“聞人宮主你誤會了,我跟他不熟。”林儀風回道。
沈則容卻覺得與其說聞人賢是來找人的更像是來找茬的,他跟他師父的想法一樣,聞人賢怎麼就認定他師父知道姓楚的下落呢,這不是來找茬是什麼?
果然聞人賢並不相信林儀風的話,繼續糾纏道:“林真人想必也知道本座與楚紅因之間的恩怨,不久前他還在炎龍城內殺死了我十來個手下,這筆賬本座勢必要找他討回。林真人還是不要隱瞞本座的比較好,還請說出他的下落,也好讓本座放你二人通行。否則……”
“否則怎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還想逼問不成?”林儀風還未說話,沈則容已經介面上去道。
“呵呵……”聞人賢突然冷笑出聲道,“否則本座就要請你的師父林真人到羅浮天宮去做一回客,什麼時候說出來,什麼時候放他回去。”
“哈哈!”沈則容忽然笑起來道,“聞人賢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玩的把戲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你要找楚紅因是假,想趁機把我師父擄回你的老巢才是真,你不要以為你那點心思別人看不出來,我勸你還是拿把鏡子好好照照自己,有哪一點能夠讓我師父看得上你?”
沈則容說的是實話,不過林儀風還是有點尷尬地皺起了眉頭。
“放肆!你敢對宮主不敬?”沈則容話音落下,聞人賢的手下已經出來抱不平了,打嘴仗的同時,手中的法寶也已經朝沈則容衝來。
沈則容朝那人看了一眼,不怒反笑道:“不自量力!”說罷手一揮,一道青紅色的光芒立刻迎了上去,離火劍瞬間就將對方的法寶斷成兩截。
那隨從方才慌張起來,急忙祭出另一件法寶來抵擋,他本來仗著有宮主在場,即使看不透沈則容的修為也不擔心,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口出狂言的臭小子,哪裡知道自己的法寶一旦對上他的飛劍根本是不堪一擊。就在此時,此人腳下突然湧起了陣陣青紅色的火焰,瞬間就將他整個人吞沒了。
突然間,一陣琴音從馬車裡流瀉出來,琴聲每高一個音階,翻騰的火焰便被削減一分,琴聲越來越急,火焰便被急遽地壓制下來。沈則容負手而立,冷冷地看著,沒有采取任何動作,任由熊熊烈焰被聞人賢的琴音壓制下來,變成一簇火苗躍動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滅。被火吞沒的人雖然未死,但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了。
“林真人,請務必約束好的你徒弟!”
馬車裡傳來了聞人賢的警告聲,琴音未斷,他依舊緩緩地撥動著琴絃,琴聲宛如潺潺流水般連綿不絕,朝著林儀風兩人施壓著。然而他說話的語氣及姿態雖然輕鬆,高高在上,面色卻有幾分凝重。
林儀風徒弟的修為現在竟然已經與自己旗鼓相當了,這令他很是吃驚,因為他清楚地記得幾個月前在三宗舉辦的排名大比及慶功宴上,這個叫沈則容的人才只到金丹後期,然而今日再度見到他,他已然攀升到了化神後期,這樣的修煉速度已經不止叫人驚訝,簡直是匪夷所思。聞人賢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第二個問題則是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聞人賢清楚地記得當時林儀風進入炎龍城時身邊只有一個叫秦自妙的同伴,並無沈則容這個人,後來他的手下打探到他們身邊又多了一個無名少年,那個少年正是在拍賣會上與他競拍雙螭纏絲佩的人。聞人賢一度懷疑對方是某個高手喬裝的,就是曾經在城門口襲擊自己的那個神秘人。
現在他突然將這三個人聯絡在了一起,認為沈則容或許就是那個少年以及在城門口偷襲自己的人,只是倘若真的是他,他與他修為相當,又怎麼會看不出對方的偽裝呢?
到了化神後期能夠祭煉出南明離火的修士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沈則容能夠施展出南明離火,聞人賢並不吃驚,而且青火之中夾雜著紅火,他原以為是其修煉不精,以為此火很容易被撲滅,然而令他大感意外的是,他竟然費了一些功夫方才把此火壓制下去,但到最後只剩下一小簇火苗時卻是怎麼也消滅不了了。
聞人賢的警告落下,不料林儀風不僅不買他的賬,反而冷笑道:“別忘了是誰先動手的,難道活該我徒弟捱打不成?聞人賢,”他直呼其名道,“你最好不要再糾纏我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師父厲害!要的就是這種氣魄!沈則容心裡叫好道,自己奚落姓聞人的一百遍都不如師父出面開一次嘲諷來得效果好,最好能夠讓這個自戀的傢伙知道不是人人都稀罕他拿他當回事的,他師父就是個例外,就是看不上他!
聽到師父袒護自己又嘲諷了自己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