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說了,他的那點鑄劍技術說不定本少爺還看不上眼呢,他鑄的劍也未必能夠配得上他的身份!
阿大、阿二本來見到這個曾經收拾過他們的玄衫客還戰戰兢兢,但是見到他們的公子爺並不懼怕對方,膽子頓時放大起來,三個人大搖大擺地來到鑄劍師的攤位前。公子哥“唰”地一下展開扇子,慢悠悠地搖晃了幾下,故意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態,好挽回昨晚上被人從酒樓裡“請”出去的糗態,隨即拖長聲調道:“本公子要鑄劍。”
玄衣人冷冷地掃了一眼這招搖過市的三人,冷峻的臉上泛起一絲冷笑,乾脆利落地拒絕道:“我不做你的生意。”
“你敢這樣跟本公子說話!”錦衣公子叫囂起來。
“你敢這樣跟我們少爺說話!”阿大阿二躲在他們的公子身後附和道。
“滾!”
見玄衫客抬了抬手,原本還故作囂張的兩個跟班嚇得立刻抱頭躥了出去,就害怕他再拿火燒他們,忽然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一大一小兩條身影,待看清楚是誰之後,兩人立刻嚷嚷起來:“公子,公子,快看,是他們!”
玄衫客轉頭看去,一雙冷漠銳利的眸子裡便映入了昨晚上見到的那個藍衫青年,那個注視過他兩次,對他笑了一笑的青年,他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較為溫和,對他似乎並無惡意,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想不到昨晚上見到的人今天早上都見面了。
林儀風無視公子哥三人的目光,帶著徒弟徑自來到玄衫客跟前,對著其一抱拳道:“勞煩這位道友,我想鑄劍。”
雖然鑄劍師沒有立刻回應,但是一大清早就被三個討人厭的東西打攪到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冷峻的面孔也柔和了一些,不再去管那三個東西,而是朝著對面的林儀風微微頜首道:“鑄什麼劍?”他的話一向很簡潔,不愛跟人客套。
林儀風答道:“一把冰屬性的劍。”
鑄劍師忽然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倒不是冰屬性的飛劍有多難鑄,而是想起了昨天取到的一樣東西。
這樣在大白天近距離地觀察著眼前的這個黑衣青年,也許是心理原因,沈則容越看越覺得他跟他記憶裡的那個人有點像,而且他也來自神劍宗,是個鑄劍師……豈不知他師父也有相似的想法,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兩人都無法肯定。
“用什麼材料?”
“玄冰鐵。”林儀風說完補充道,“在這裡不方便拿出來。”
鑄劍師聽了眼底閃過一絲驚色,倒不是玄冰鐵在他眼裡是多麼稀罕的東西,而是他暗道巧合,他昨天才取到那團東西,本想去尋覓一些陰寒屬性的礦石拿來試煉,今天就有人找上門來要讓他用玄冰鐵鑄造冰屬性飛劍,這實在是太湊巧了,也就免了他再去尋找礦石的功夫。
被扔在一旁的錦衣公子可是大大地不爽了,自己不光被那個鑄劍師給冷言冷語的拒絕了,昨天見過面的另一個小子也是完全無視他,彷彿沒見過他這個人似的,豈有此理!
這個小子有什麼好囂張的,看他渾身上下那個窮酸樣,衣服沒有他華麗,肩膀上趴著的竟然是隻普通的家貓,連只低階靈獸都養不起,簡直叫人笑掉大牙!身邊帶著個五靈根的廢物當徒弟,除了臉長得比他好看,個子比他高,他還有哪一點比他強?也不知道是哪個窮溝溝裡出來的土包子,節衣縮食幾百年才省出這麼一塊玄冰鐵來的吧?
這樣搜腸刮肚地想著,公子哥立刻來勁兒了,唰地一聲收起扇子指著林儀風嚷嚷道:“我說你有沒有搞錯,本公子可是先來的,先來後到懂不懂?滾滾滾,滾一邊去!一副窮酸樣別礙著本公子的眼!”
他可忘了昨天還是他指使手下去主動挑釁對方的呢,別人沒跟他算賬也就罷了,他還有什麼道理再去招惹他?
“對呀,我們公子可是先來的,還不速速滾開!玄冰鐵算什麼?我們公子拿的可是千年風鳴石,是你那堆破爛能夠比的嗎?”
兩個跟班雖然嘗過鑄劍師的苦頭,可還沒有真正領教到林儀風的厲害,覺得他們三人一起聯手難道會連一個元嬰中期的都打不過嗎?
藉著跟班的口說出千年風鳴石之事,貴公子立刻得意洋洋起來,這樣的好東西窮逼聽了一定會自卑死吧,恐怕就連那個棺材臉鑄劍師都沒有見過,還不快來跪舔他求他給他鑄劍的機會?
可惜林儀風還沒發作,鑄劍師已經率先惱怒起來了,他怎能容許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放肆,厲聲喝道:“閉嘴!滾!”
抬手之間,指尖燃起一簇白色火焰朝著三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