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已經相當高了。
如今的楚望在裁縫鋪只能算半個不成熟的幫工,索米爾先生卻堅持要給她發薪水,被她強烈抗議著拒絕了。但是在審完第一份六十頁的稿子時,索米爾先生卻給她取來了四個銀元,還告訴她:這是你第一次收薪水的Bonus!
無論如何,總算是寄出了第一封信,只是有些擔心不知能不能在他離開德國前收到。
對索米爾先生那額外的一個銀元,林楚望感覺十分不好意思。
帶蝶兒去街上吃一家據說頂高檔的冰激凌。香港那時的冰淇淋實在不好吃,捨不得加牛乳,又太多冰屑子,咬在嘴裡咯吱咯吱的,蝶兒卻吃得非常開心。走時,她帶了兩隻回去給阮太太和索米爾先生,阮太太是開心得不得了,索米爾先生卻和她一樣,認為那家冰淇淋店有些摳門。
領第二份薪水時,學校才又開學了。這個學期開始,班裡的女孩子們都變得有些不大一樣:水手服的裙子長度不再整齊劃一,卻誰也不肯承認自己動了手腳。除了裙子,仔細一看,不少人童花頭髮型也做了頗多手腳,比如許多人齊劉海都燙成了林楚楚在《胭脂》中的扮相。故而踏進教室,不少女孩子都發現撞“髮型”了……
改變最大的無外乎允焉與薛真真。雖然經歷了一次曬傷與幾周脫皮,兩個月時間裡又白回來了一些,但已儼然是兩隻糖醋排骨無疑了。而謝彌雅天生麗質,並不隨波逐流。不論什麼髮型都有她自己一番韻味,甚至將頭髮剪得更短了一些,卻更顯俏皮了。
不論怎麼樣,從這學期起,所有女孩們最熱衷的事情就是——週末的唱詩班。
大約是因為拿人手軟,每週三天在裁縫鋪的日子,楚望過得彷彿上了馬達。加之香港大學兩週就會寄一份稿子過來,每次三十到四十頁不等,所以整個九月十月裡,楚望基本不得一點閒暇。即便報了唱詩班的名,卻連續好幾週週末都只能“因病告假”。不過,她還是經常會從同班同學與兩位姐姐口中聽說一個叫“葉文嶼”的名字。是香港大學的新生,似乎長得很帥。
因為感覺“感冒風寒”這個藉口再不能用來請假了,於是林楚望一直到近十一月才得了機會去唱詩班,卻沒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