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學不懂,不如明年再來。結果那日早晨林大太太一早便出門去陪一位官太太打高爾夫了,林楚望打了一夜的算盤旋就這麼撲了個空。
她本以為早早入學於她而言並無甚益處。晚一年入學,不僅可以大大的減少與真真與允焉發生正面衝突的機率,也能趁這一年時間裡將縫紉專精點得更高階一點。沒想那日下午的一件事,全盤推翻了她所有打算。
那個下午楚望剛做好平生的第一件款式簡單的背心成品,收穫了來自阮太太和蝶兒的連連稱讚。索米爾先生出門去郵局了,滿載而回時,從一沓包裹信紙中抽出一封信遞給了林楚望。
來自德國柏林的。
其實若不是因為喬太太一早就出門了,這封信不會滯留在郵局,而由帶著白人光環的索米爾先生取回油麻地裁縫鋪。也若非如此,這封信極有可能會先落入林允焉手中,林楚望也絕無可能會看到那封被斯言桑原封不動寄回來的、數月前由林允焉寄去的聲情並茂的新體詩情書。
還附帶有她的照片。
在這個年代的東方大陸,去照相館拍照,並不是什麼普通人家能消費得起的奢侈品——至少林楚望是沒有這個經濟能力。
所以,要麼允焉有來自父親或是喬太太的暗中補貼,要麼則是喬太太親自帶她去相館拍了照,並親自替她將這封附帶了照片的信寄去了德國。
而斯言桑的來信中詢問了為何沒有收到三妹妹的回信,卻反倒收到了二妹妹的。信中他還直截了當的指出了他想要了解的是林楚望的近況,並不是林允焉的。
她當然並沒有寄回信的資金,姑媽與父親也不會給她提供。就這麼任由她做個不懂回信的失禮人,卻讓她姐姐熱絡絡的彌補妹妹的過失,巴巴的把臉貼上去——結果人家斯公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