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2 / 4)

嗯。”

半晌沒聽見聲,她抱著被子又睡了過去。盹著了不知多久,睜眼來,那人還立在窗前。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有些不確信的問:“謝先生?”

謝擇益應了一聲,“我在。”

即使是做夢,她也覺得此情此景有些奇怪,便問道:“你是不是有要緊事要講?”

他想了想,說,“有一封信帶給你。”

“嗯?”

“在南中國海一艘船上,有個少年,姓斯,我見到過他與你一起。他問我能否替他帶一封信給你。”似乎不能確定她到底是醒著的還是靨著了,又說,“信在桌上,有空去看看。”

謝擇益聲音很輕,一邊說,她一邊漸漸又睡了過去。只聽得他聲音模模糊糊,好似輕輕在她耳邊嘆了口氣:“算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想寫一寫那時日本人對中國有一點變態的控制慾。他們認為中國應該不戰而亡,全中國人都該聽命於日本人,並對侵華戰爭中的種種反抗十分不解……不知道寫崩沒有。

——

*這仍然是個無聊的過渡章,不過很快要開啟下一狀態了。

——

*寫到7點,感覺等清醒過來會後悔直接發了這一章……

☆、〇一四 夜之六

林梓桐第一次來福開森路時就知道謝擇益授命引渡南中國海的郵輪。那日來尋楚望時; 又看在林三小姐的份上; 給了謝擇益一些十分中肯的建議。

“留英學生多數愛讀書,不愛搞政治活動; 與留法學生不同。”他說; “法學生多為勤工儉學生。特別是五四前後出國的留法學生,在歐陸思想活躍的法國; 捲入各種主義的論戰; 留法學生基本都有自己的政治派別,一千多留法生,幾乎沒有一個‘白丁’。其中湧現一批思想激進的作家;是如今淞滬警備司令部通緝在案的左聯。這一千個人裡; 有三十餘人出現在即將抵達南中國海的船上。那麼謝先生是否知道,這裡頭; 有多少名‘赤色學生’; 又有多少名通緝犯?如果謝先生不明白江西如今的地位,可以類比民國十五年天津英租界破獲國民黨天津市黨部的案子。”

三年前十一月,天津英租界的英方不顧廣州國民政府抗議; 將被捕十五民國民黨人引渡給奉系北洋政府,激起南方反感情緒。次年北伐成功,中央軍事政治學校的宣傳隊在江漢關前華界與英租界處的空地上進行反英宣傳,要求廢除不平等條約。收回英租界次日; 英駐華公使下令撤走義勇軍、海軍陸戰隊,下午撤離英巡捕。一月五日,二十萬示威群眾包圍巡捕房,英資企業全部停業; 英租界內僑民全部搭乘軍艦與商船離開漢口。二月十九日,英國公使代表簽訂了《收回漢口英租界之協定》。三月,漢口英租界工部局解散。

臨走之前,他又說:“謝先生,百年來,英國駐滬領事向來都是極聰明的人。他們將這件差事全權交給你,想必也給了你相應的忠告,是不是?”

林梓桐說的沒錯。

不論是一百年前試圖駛入上海的胡夏米,八十餘年前力排眾議買下當初那片泥潭地的巴富爾,還是“青浦事件”後將租介面積從八百二十畝擴張到兩千八百二十畝、泥城之戰後取得上海海關主權的阿禮國……經歷小刀會、太平軍;五卅與四一二,這個國家經歷朝代更迭、軍閥混戰,他們仍能在這個遠東萬國通商之城穩穩立足,英國人怎麼能不聰明?

看看世界版圖就知道。一個多世紀來,英國人簡直將聰明發揮到了極致。

若非如此,朱爾查也不會告訴他:“研究院就是一份閒差。從前如此,現在也如此。”

這句話與其說是建議,不如說是忠告。忠告給了,未必人人能做好;之所以將差事交給他,就是抬舉他,認定他必定能遊刃有餘的處理三國關係。

日本艦隊是皇家海軍一手帶大的。七年前華盛頓軍縮條約後,日本輕巡洋艦漸漸青出於藍,竟有些如日中天的意思。但在南中國海上,誰會比他更能同時懂得東南亞英殖民地領域與皇家海軍、陸軍?

上一船郵輪自然將另兩國軍艦遠遠甩在後面,讓滿船地質學家與法國共|產黨人神不知鬼不覺沿陸路進入中國腹地。

而這一次,另兩國軍艦有了警惕;要引渡進入中國境內,難度已遠遠超過上一次。雖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心中仍需要先做個權衡。

如今中國大陸上已不是滿清封建王朝,英國的地位已比不得日本。倘若仍不顧一切將那一船師生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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