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一句,她感覺到他的動作停了下來。長時間的沉默,使得空氣彷彿都凝固。
謝擇益抬起頭,神情怪異的緩緩問道:“你……想和我做嗎?”
想起浴室那一幕,她看著他眼睛,耳根有些發燙,別開臉,“有點怕。”
謝擇益於是笑了,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看,見她躲躲閃閃,似乎真的很怕自己似的。
他有點不解。他說想抱一抱,是真的只想抱著親一親,貼著肌膚聞一聞他日思夜想的味道。即使偶爾會想一想,也從未想過要將這類歹念付諸行動。即使可以造次,也應該是在真正名正言順之後。否則,不止葛太太,他自己都饒不了自己。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便將她嚇成了這樣?
過了一會兒,他又聽見她似乎是在寬慰自己似的,聲音更輕了一些,“謝先生,請你……溫柔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性,要學會享受兩|性|關係的同時,保護好自己……
還有,我沒有卡在這裡,只是想撒一撒狗糧,畢竟借老謝一百個膽……
☆、〇四五 光之六
話音一落,她明顯察覺謝擇益的身體瞬間僵硬。
幾乎立刻的,她被他的雙手鉗著大腿外側整個朝上掀倒在床上,溫柔全失。
猛得掉轉方向,她躺倒時只覺得天旋地轉。
謝擇益伏了上來,雙膝與肘撐在她兩側,身體在她身上弓起一個弧度——野生食肉動物的獵食成功最後一個動作,也是咬斷咽喉前最後一個姿勢。
光線被高大的身體幾乎盡數遮擋,幾乎使她很難看清他的臉。
稍稍適應這個視野後,她看見他眼睛裡充斥的東西——忍耐著的情|欲驅使下,他眉心艱難的蹙起,連帶眼神都變了。
他似乎在努力看清她,所以眼神變得迷濛而兇狠;動作稍顯遲疑,大約正用本能在度量著該從哪一寸下嘴享用才能讓她屍骨無存。
隨著吞嚥動作,他頭偏了偏。
緊繃的脖頸線條下,喉結遲緩而危險的滾動了一次。
捕捉到這個極為明顯的進攻訊號,她難以抑制的心臟狂跳,眼睛睜大。
謝擇益俯下身,捧著她的頭吮吻她。耳垂、脖子,向下……咬著衣領狠狠襯衫衣襟扯到一側肩下。
她肩膀與胳膊一涼。接連幾聲輕震,襯衫釦子被他扯掉三粒,其中一粒金屬圓紐滾到地上,叮噹一響,沿著木質地板的軌跡滾出去。
啪噠一聲,撞到衣櫃上,房間又再次安靜下來。
紐扣、電車、腳踏車鈴……任何聲音響起,她心也跟著一緊;而真到靜默無聲時,只聽到兩人呼吸漸次交錯,任何一寸被謝擇益碰到身體部位都不由自主的繃緊。
她生平第一次,無論身心都在宣示她的緊張。
謝擇益往常對她最是溫柔的。偏偏在她剛說完“溫柔一些”以後,他所有動作都與她的請求背道而馳。
每一個落在她身上的吻都發了狠。或者說根本不是吻,而是吮吸、舔舐,甚至用上牙齒輕咬她的肌膚,吮吻得她既癢又有些疼。他度卻把控得極好,剛使她覺察到疼痛,在神經能向她及時反饋這種痛覺之前,他牙齒已離開她的肌膚,痛覺便立刻被柔軟溼潤的舔舐與親吻抵消。
這種突如其來又轉瞬即逝的刺激,一次又一次的激得她幾乎流眼淚。四肢與身體均被他緊緊束縛在身|下,巨大力量懸殊使得她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她輕聲喚道:“謝先生。”
他像沒有聽見似的,順著最敏感的神經埋頭往下,鎖骨、肩膀……
“謝先生,”感覺到謝擇益的唇齒擦過鎖骨下最敏感的肌膚,她整個一陣戰慄,聲音都變了調,帶著點顫抖哭腔輕聲喚,“疼……”
謝擇益一頓,支起身體與她平視,“怎麼?”
她小聲重複一次:“疼。”
“嗯。”他專注又費解的想了一會兒,爾後閉眼埋頭吻在她唇上,輕而慢的動作著,又抬頭來問,“這樣還疼麼?”
她看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說:“不咬就……唔……”
在她緊張到吐詞不清時,他又吻下來。無意識間,她雙手手臂已被帶著勾纏在他頸上;這個他力圖得到更多回應的吻,與往常都不同;帶著貪婪而肆無忌憚的攫取,口腔中溫潤柔韌的佔有慾……她一瞬間呼吸幾乎都被奪去,繞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輕輕收緊,竟不由自主的配合他的一舉一動。
覺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