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現的身體輪廓。
她有些緊張。
身體被他溫熱手掌掌控在他腿上,柔軟的部分被他輕撫……她坐在他身上,被細小敏感的撫弄刺激得微微繃緊身體。
他立刻察覺到,問她,“害怕?”
她搖搖頭。
他微笑:“那就好。”
……
她坐在他膝上被他手指逗弄到雙頰緋紅,掙扎不開,才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
她委屈大哭著:“……謝先生……我第一次……身心都是……不想……不想給手指……”
他一言不發,凝視著她。
他的新娘正坐在他大腿上,在情|欲裡蹭動身體,艱難求歡。嘴唇蒸紅,眼眶通紅,雙目失焦,披散的頭髮被吹亂,幾縷黏在臉上,有種別樣柔豔濃情。
自此他才發覺咽喉中因忍耐而乾渴良久,癢得出奇。一張嘴,聲音啞得厲害。低沉地問她,“想要給什麼?”
她手被他緊緊束縛著,搭著他的脖子,用因哽咽而走了音的聲音一遍遍小聲叫他名字:“……謝先生……謝先生……”
不等她再多說半個字,謝擇益託著她的臀將她抱起來,枕著她的頭,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然後轉身走到門口,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印有“倫敦橡膠公司乳膠潤滑製品”的密封紙盒。
拆開,取出小小一片銜在嘴裡,解開黑色絲綢長褲腰帶,脫下。
牙齒咬著那一小片,俯身時,陰影將她整個覆蓋。
嘴咬住紙質包裝一角,撕開。一手支在她耳側,低頭時,自齒縫裡露出迷人氣聲,看定她,卻像是在問自己:“再確認一次。”
她仰頭,看他睫毛垂下時半睜的眼睛,小聲說,“可以,可以不用的。”
他一動不動盯緊她。
她伸手摘掉他嘴裡的避孕套,扔至一旁。
謝擇益支起身子,半跪在她雙腿之間。
……
進入她時,低頭,眼神攫住她,用所剩無幾的理智低聲再一次問:“疼嗎?”
他埋下來時,汗浸溼的幾縷黑髮遮住太陽穴與臉頰上方,獨留得那雙沉鬱的眼睛將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這樣一種雄性生物要這麼一雙眼睛來做什麼,幾乎與他整個氣質背道而馳。
後知後覺的發現,這雙眼睛將他氣質裡的強硬與蠻,以及後天養成的矜持風度統統打破,是他身上最違和的部分,是永恆含情脈脈,是永恆的難以揣測,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致於油滑,是造物最點睛一筆。
一望過來,叫她頭暈目弦。
那雙黑白分明的低垂的眼眸裡有火在燒灼,手卻不知為何傷感到顫抖,彷彿是這全世界最孤單的人,寂寞太久太久,終於遇上他唯一的光,他的神賜。他將她視若珍寶,此後倍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