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醋也吃。
北宮冰蒂看著那個慵懶的女子,這口中撒嬌似地語氣,讓他心裡一軟,攬她入懷,嘆了聲氣:“好了!現在就帶你回去。”
簫憶竹鉤著對方的脖子,笑了笑,頭伏在對方肩上,就這樣懶懶的讓對方抱著離開了這裡。
夜郎兒看了眼嚇得不輕的霍正氣,又看了眼那流著口水,望著邪王離去背影的霍海,笑說道:“霍公子好膽量,連邪王妃也敢搶,更敢對邪王起色心。”
黃衫看了霍海一眼,嘴邊勾起一抹笑:“霍海,你的死期不會遠了。”
霍正氣看著一一離開的人,癱坐在了地上:“天忘我霍家啊!”
霍海此時才感到事情的不妙,忙跑過去,跪在霍正氣對面:“爹,那個小美人兒……”
霍正氣反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平日為非作歹也就罷了!今日竟惹到了邪王頭上,你搶了他的王妃入府,他豈能輕饒了我霍家。逆子,我們全家都要因為你這畜生而滅門了!”
霍海捂著臉吼道:“你除了會罵我,你還會跟我說什麼?從小到大,我沒娘管,你又娶了那麼多小妾,整顆心思都在她們身上,你可曾管過我一天?要是你像別人家的父親那樣管著我,教訓著,我怎麼會變成一個花花公子,一個惡霸。是你,是你毀了我,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罵我。”
霍正氣被霍海一頓大吼,恍然醒悟!是他,是他毀了自己的兒子,害了霍家……
沒出三天,便有人將霍家父子的罪行、證據公佈在溫柔鄉城裡。
霍正氣被罷官,與其子霍海一同打入死牢。其家人無罪者,皆被遣散離開。有罪者,皆按律法判處。
今日,午時,菜市口。
夜郎兒陪著黃衫站在人群中,看著刑場上狼狽的父子。
監斬官是朝廷派下來的巡按,他抬頭看了看日頭:“驗明犯人正身!”
驗明犯人正身後,巡按大人抽出令箭,扔到地上:“斬!”
咔嚓一刀,兩顆人頭滾地。
黃衫流下兩行清淚:“爹,你沉冤得雪了,女兒可以為你立碑了……世間,終還了你一個清白。”
夜郎兒為她拭去眼淚,一臉溫柔笑道:“我陪你去看岳父大人。”
“誰是你岳父了,少胡說!”黃衫哭笑不得,又羞又惱。
夜郎兒隨著散開的人群,牽著她的手,低頭靠近她說著:“你不會想不認賬吧?”
“我有欠你什麼了嗎?我怎麼不記得?”黃衫瞪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她只記得是這人騙了她,要真算起賬來……那也是夜郎兒欠她的。
夜郎兒走在她身後,低頭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你忘了你扒了我衣服的事了?”
黃衫駐足,臉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那次是……我只是看你的傷……不是……再說,你這個採花賊,看過你的女人不止我一個吧?”
夜郎兒看著因他們的對話,停下來奇怪看著他們的眾人,他咳了聲:“哈哈!男人尋歡只是場面事,娘子不要總拿出來教訓為夫了,為夫不是知錯了嗎?為了娘子你,我可是再沒去找過那些女人了,娘子,你就原諒為夫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黃衫看著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
一個老婆婆走出來,說道:“這位夫人啊!看在他挺有誠意的份兒上,你就原諒他吧!”
人群也起鬨了來:“對啊!就原諒這位公子吧!”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夫人就原諒你家相公吧!”
一酒樓上,靠窗的桌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
簫憶竹看著樓下被眾人說的捂著臉逃走的黃衫,以及那拱手謝著群眾的夜郎兒,她笑了笑:“他們確實挺適合的,一樣的狡猾。”
北宮冰蒂手搭上了對方的手,笑說道:“難道我們就不配嗎?”
簫憶竹抽回了收,喝完那杯茶,起身離去:“配,一樣的妖顏惑眾。”
北宮冰蒂愜意的飲完茶,付了錢,起身追上樓下的人,拉住了對方的手:“我可不能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誰知道你又會做出什麼驚天的事來。”
簫憶竹低頭看著那交握的手,笑了笑:“那就牽著吧!”
在他們走後,客棧裡的人議論了起來。
“他們是誰啊?”
“還能是誰?邪王和夢靈公主唄!”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樣風華無雙的人……當今世間,恐再難尋!”
斜雨飛絲,疏簾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