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兒,入坐吧!”皇后林竹柔聲道。可眼中卻含有霧氣,她的簫兒剛變得懂事兒,就要遠嫁了。從小沒離開過家的她,以後受了委曲跟誰說啊?
雪皇拍了拍皇后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不擔心現在的簫兒,只有如此聰慧的女子,才能得到邪王之愛。
“是,母后。”她淡笑頷首淡淡道。抬頭瞥見某人在像她揮手,還指了指旁邊的空位。她看了看周圍,也是,皇家就他們兩個單身貴族了,人家可都是成雙成對的呢!她優雅的雙手執帕,走了過去,到哪裡拂袖而坐。與對面的三皇子點頭致禮,可對方怎麼那種眼神看著她,她有些奇怪的問著身旁人:“六哥哥,我有得罪三皇兄嗎?”
簫玉宇看了眼,滿目怒火的人。又看了看一臉淡然不變,眼中卻透出疑惑的人:“是沒怎麼得罪,因為早就被你得罪死了。”他一副溫和淺笑道。
黎小憶奇怪的回頭看著他:“什麼意思?”她聲音依舊平淡如水,只是眼中透露著迷茫。
“你一條紅豆相思一線牽,牽了他們的一生,他們恐怕到死都不會忘記你吧?他們現在很想很想——掐死你,他們可愛無比的魔鬼小妹。”簫玉宇一派悠閒道。
黎小憶用眼神上下看了看他,一身紫衣錦帶,外罩白色紗袍,摺扇輕搖,不愧是溫潤皇子。她啟唇,聲音淡淡道:“你出買的我。”不是問,而是肯定。此事內幕,只有面前的這個人知道,他要不說出來,他們不可能這麼快知道、她在手繩上做了手腳。
簫玉宇合扇敲拍著掌心,笑道:“錯,我只是講述事實而已。”這丫頭總是語氣淡淡,讓人不知道她是怎樣的心情。
“真夠卑鄙無恥的。”黎小憶轉頭看向那個原先對她不屑一顧,現在又一直盯著她看的男子,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她才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呢!對於她而言,她只會在意真心對她好的人,其他人的想法,沒資格讓她理會。
“無所謂,反正被你損麻木了,你得鄙視,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簫玉宇無所謂道。也只有憶竹敢這麼鄙視他,要是換做別人,他早打的那人滿地找牙了。鄙視人也能這麼淡淡然,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今年才學大會,有幸請到遠方的客人到來,真是我雪國的榮幸,尹大人,朕與眾人敬你一杯。”雪皇簫天高舉杯說道。
大家也附和著舉杯:“敬尹大人。”
黎小憶低頭,看似抬袖掩面飲下了那杯酒,實則被她給倒了,奈何袖子太寬,沒人注意到。
簫玉宇靠近了她些,問道:“憶竹,你不喝也不用倒我腳上吧?”這個丫頭,到底在搞什麼?
黎小憶疑惑的看著他,然後轉臉正坐,淡淡道:“我不喜歡這些虛偽,六哥哥若喜歡喝酒,我們大可找個清靜處,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她聲音很輕,在這歌舞絲竹之聲中,喧譁的地方,沒人聽的見她的話語。
“唉!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宴席。”簫玉宇舉杯喝著悶酒。
“謝謝雪皇,謝謝大家。”尹儀起身敬過眾人,便重新落坐。他看了那邊一眼。人說夢靈公主嬌縱任性,蠻橫霸道,無一事處。可今日一見,這位公主明明是位清雅淡然的女子,從到來,就一直是那麼的淡淡淺笑。素顏的她,更是多了份清逸脫俗的氣質。嗯!也只有如此高潔清逸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邪王。
“皇上有旨,才學大會開始。”劉公公一嗓子喊出。鑼聲響,歌舞停。眾人開始虛偽客套的吟詩作對。
黎小憶有些無聊的問:“六哥哥,聽說今晚這也算是相親大會,你有沒有看上那家的小姐呢?”她聲音平平淡淡毫無起浮,給人一種幻聽的感覺。
簫玉宇正溫和笑看著比文學現場,突然聽到旁邊人,天外來的一段話,他回頭看著低頭玩著杯子的人,笑了笑:“我可沒有這個心思。”這裡來的小姐,個個虛偽做作,庸俗不堪,他才沒哪功夫理她們呢。有空跟憶竹鬥鬥嘴,都比這無聊的宴席有意思。
“也是,一幫庸脂俗粉,怎能配上我的哥哥。”黎小憶玩轉著杯子,自娛自樂,看來她是無聊透頂了。
“知我者,憶竹也!不要玩了,陪我喝一杯。”簫玉宇溫和風雅道。拿起她的杯子,為她斟了杯酒。
黎小憶看著面前的酒杯,淡淡點了點:“好。”說著,便舉杯與他對酌了起來。
文麗華早就聽到他們的對話了,好你個夢靈公主,她本想借此引起她愛慕已久、六皇子的注意。沒想到這死丫頭居然說她是庸脂俗粉,哼!看她怎麼讓她丟人現眼。她一臉溫柔,輕聲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