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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逃婚?你們不是說她從未出過門嗎?一個未曾涉世的小丫頭,而且不學無數,她會有這樣的心機和腦子、去策劃什麼逃婚?三皇兄,你別開玩笑了。”西嶺浩說完……卻看到某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糟了!他忘了二皇兄喜歡夢靈公主了。不過那樣的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的美的花瓶嗎?哪點兒……能配得上風流倜儻的二皇兄啊?居然還敢拒絕二皇兄的追求,可恨。
“若是以前那個眼高於頂,不屑世人、且傲慢無禮的夢靈公主,自是不可能。”他眼眸幽深,似有火焰跳動,嘴角輕勾:“父皇,可否宣一人入殿?”
“何人?”西嶺傲問道。
“一個證人,證明夢靈公主會逃婚的人。”他涼涼說道。
西嶺傲挑了下眉,隨即又皺了皺眉:“喧!”
一個黑影翻旋進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低頭不語。
“啊!呼……嚇死我了,大皇兄,這人是誰啊?”西嶺浩跳到西嶺塵背後,探頭問道。這人怎麼跟幽靈一樣,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她叫暗綠,是我安插在夢靈公主身邊的人。”他頓了下,繼續道:“可她辦事不利,被發現了,還被抓了。她本該死!可她卻帶來了一個訊息,所以她才能活到現在。”冰冷一笑道:“說吧!”
“是。”暗綠抬頭眼神幽冷道:“夢靈公主醒來後性情大變,處事怪異,破珍瓏棋局,奏天籟之音,詩畫雙絕,讓簫玉宇讚歎不已。”
“什麼?不可能,那奇巧珍瓏根本就是個死局。”西嶺浩走出來,大嚷道。
“怎麼可能呢?一個人怎麼可能瞬間轉變的……”西嶺塵疑惑低頭喃喃說著,側首看了看一臉震驚,臉色極差的人。他抬頭問道:“之前她可有異樣?”
“沒有,醒來後她就早出晚歸,在藏書樓一待就一天,臨走還拿一抱書,夜晚便手捧著書,一坐就是深夜,天剛亮就又出去去往藏書樓,連著數日,從未間斷。”暗綠幽冷答道。
“藏書樓?不!一個人再如何聰明,也不可能看數日書,便可得到這樣的學識。”西嶺傲端坐龍椅,握著龍案上的硃筆,搖了搖頭。
其他的無法證實,可是有一樣可以。西嶺塵問道:“那詩你可還記得?”
“只記得幾句。”暗綠幽冷吟出:“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這是那幅送給簫玉宇的墨蘭圖題詩。”
“能讓溫潤皇子驚讚的詩畫,果然非一般!”西嶺塵淡雅一笑。好一幅墨蘭圖,好一首刻畫詩,真是將蘭花風采盡入筆下啊!
“這簫玉宇對書畫的鑑賞、懂得、與其文筆,確實可數第一,他的話應該無虛假。”西嶺言說道。
“這個我也信,不過奇巧珍瓏……怎麼可能,我還是不敢置信。”西嶺浩搖著頭撇嘴道。奇巧珍瓏局他是見過的,簫玉宇為得破解之法,曾繪棋局,傳入很多愛好黑白棋的棋奕者之手,所以他也有幸在一位朋友哪裡見過。
西嶺漠冷冷道:“你下去吧!”
“是。”暗綠起身,化作黑影,消失。這就算我對你不殺之恩的回報吧!夢靈公主懸樑自盡之事,她並未提隻字片語。
“現在的她!智慧有多少,根本無法預測,清秋才學會讓眾人歎服,光是對聯一項,就逼的席間滿坐人,差點接不了,席間更有第一才子風無情,第一才女簫洛顏。”西嶺漠幽幽道,嘴唇緊抿勾笑,眼底一片恨意的火焰。
西嶺言心臟一緊縮,大皇兄會因邪王而牽怒夢靈嗎?不,就算夢靈對他不屑一顧,他也不想她死。
“漠兒,照你這麼說,夢靈公主一定會逃婚了?若是如此,雪月必定兵戎相見,到時我璣玥就可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兩敗具傷,我們就可以……哈哈哈!”西嶺傲大笑了起來。
“如果邪王也逃婚,兩國都理虧,會不會就各退一步,不起爭端了呢?”西嶺塵說道:“畢竟對於邪王,逃婚並非第一次了,當年立後他都不顧一切離開,這個和親更不會被他放在眼裡了!”
“對,他也會逃!我也查過此事,兩國聯姻,邪王事先並不知道,都以為是月皇要娶夢靈公主,直到迎親使到達雪國,月國才發出榜文——此乃邪王娶親。”說著,西嶺漠的眼神複雜了起來。有憤怒、有妒嫉、有憐惜、有悲傷、更有無邊的恨,好似有人奪走了他最珍愛的東西……
“那這回雪月豈不是將成為天下的笑柄?有意思,和親卻不見新娘新郎,二人私奔聽過,二人雙雙逃婚?哈哈……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奇聞,絕對是天下第一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