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搖扇笑說:“應該是被燻出來的吧!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厭惡脂粉的男子。”他剛才留意到,他身邊的四個女子,都是素面朝天,不沾脂粉。
“這樣清逸脫俗的人,本就不應該來這汙濁之地。”一直未出聲,身穿竹葉綠顏色衣著儒雅的男子,開口道。他來此應該不是為了尋花問柳吧?那他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們為什麼要翻牆?”旭日又點倒一個人,後知後覺問道。
晨露也又點倒一個人,抬頭看著前面走著的三人組:“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只是負責,不讓人驚擾主子。
旭日看著大家都走了,她摸著頭,一臉迷茫的也跟了上去。
鳳來儀的老闆娘。飛鳳正準備更衣,突然門卻被開啟,她猛然回頭。卻看到出現了四個女子,她們分立門兩旁站立,低著頭,似乎在恭迎著什麼人……
一個銀面白衣,寒冷如冰的男子,負手搖扇走了進來,眼若寒冰般的望著她。一陣冰冷,直竄入她心底。好冷的男子,好冰冷的眼神啊!
簫憶竹落坐後,合起摺扇。看著還算鎮定的女人,聲如寒冰般清冷:“你就是鳳來儀的老闆?”確定的語氣如是道。
“是,請問您是?”飛鳳攏住衣服,一動不動的問道。如果她稍微一動,恐怕連表面的冷靜都無法維持了,而會直接伏跪在此人腳下。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把鳳來儀賣給我即可。”簫憶竹冷若寒冰般的說完。
飛鳳驚道:“你要鳳來儀?你可知道這是我一生的心血?”要她讓出鳳來儀,這是等於要她的命。
簫憶竹冷笑道:“不過是間廢墟罷了!”看到飛鳳的惱怒,她抬手示意。夕霧將一疊銀票,放在桌面上,退下。她手指撫摸了下那些銀票:“這些錢,買這間廢墟,若不夠,我還可以再加。”她冷眼看向飛鳳。
飛鳳看了看那桌上的錢:“確實很讓人心動,可是……”她斬釘截鐵,堅決道:“我、不、賣。”
簫憶竹趣味的看著她,冷冰冰道:“哦?是嗎?你的條件。”不要錢,總有事吧?
飛鳳不明白他此話是什麼意思:“什麼?”
簫憶竹冰冷的笑看著她:“我要鳳來儀,你所有的條件,甚至所有的心願,我都可以為你完成。你慢慢考慮,該日我再來拜訪!”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去。
“慢著!”飛鳳似是豁出去了:“好!我答應你。我不要錢,我要‘鳳求凰’毀滅。”她恨恨說完,眼中是無盡的恨意。
簫憶竹負手佇立,頭也不回,冷冰冰允諾:“好!明日我派一女前來,她會完成你的心願。鳳來儀,仍然由你照看,一切聽從雪舞的指示。”說著,他們一行人,便隱沒在黑夜裡。
翌日
客棧
房間內
“主子,你不會來真的吧?”晨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好主子。
簫憶竹邊換著衣服,邊淡淡回答:“是真的。”
“可是……哎呀!”晨露氣的在原地打轉。
旭日疑問道:“主子,你不是要開妓院嗎?那應該是老闆啊?可你現在又要當花魁……哎呀!我被弄糊塗了!”她頭痛的拍了拍頭。
落霞有些擔憂道:“主子,青樓楚館,一向龍蛇混雜,且汙穢不堪,這豈不是玷汙了主子?”
“落霞!我說過,世間無高低貴賤,她們若可選擇,又豈會願意成為‘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人?”她淡淡的語氣,訴說著:“至於龍蛇混雜……天下本就是一個馬蜂窩,大家都是一樣的馬蜂,哪有不亂的?”
她繫好了腰帶,低頭拂了拂裙裳:“生於塵世,本無清濁,何需在意,心清自明。”她抬起頭,展開雙臂,轉了個圈:“怎麼樣?”
她們還沒從她哪不同於世俗的言論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她清淡如水的聲音。落霞淺笑看了看:“很好看,可是,總覺得那裡怪怪的?”
怪怪的?簫憶竹低頭看了看,白色抹胸逶迤拖地長裙,百褶對襟束腰寬袖紗衣,羅帶束腰,輕紗垂地,衣服胸前繡著朵碧菊,高潔飄逸,清雅脫俗,她覺得挺好的啊!
晨露摸著下巴,上下看了看:“我也覺得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裡怪。
“是很奇怪!”夕霧冷冷說完,皺起了眉。
旭日大叫一聲:“啊?是面具和頭髮啦!”看,還是她聰明吧!
大家齊齊望向她,又一致轉頭看向簫憶竹。是呢!她的頭髮還是男的,加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