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她姿勢不變,輕柔淡靜的聲音,從烈焰紅唇中溢位:“你來了!請坐!”她手上未停的繼續緩慢斟著酒,酒水如清泉般從壺口流出,清香醇厚,這是她釀製的白葡萄酒。
鄭泓緩緩走進亭中,在她旁邊落坐:“你知道我要來?”聲音低沉,似承載了無限柔情。
“你是為我來的絕唱樓,不是嗎?”她放下酒壺,抬頭凝視著她,嘴邊的笑意不變。
鄭泓笑看著她,眼中似水溫柔:“是。”
她笑而不語,端起酒盞奉上:“嚐嚐我釀的白葡萄酒,請!”
鄭泓接過而不飲,凝視著她,一瞬不瞬:“跟我回去好嗎?”似是包含著卑微的懇求。
她搖了搖頭:“不!我過的很好。”語氣平靜無波,面容寧靜柔美。是的,她過的很好,應該是非常的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是主,所有人都要唯她獨尊。
鄭泓仰首飲盡,酒滑入喉中,是那樣的醇香且冰涼!冰到讓他想哭,他抬頭凝視著她:“為什麼?”為什麼她寧可留在這煙花之地,也不願隨他回去?
她低頭嘆了聲氣:“我們不能就這樣嗎?”隨之抬起頭凝視著他:“阿鄭,你是我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朋友,我不想失去!”
“朋友?只是這樣嗎?”鄭泓失神的的呢喃著。
她的手,覆上了他的手:“阿鄭,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我對你只有友誼,是朋友的喜歡,是友情。”
鄭泓反握住她的手,抬頭,憂傷的看著她:“是因為他嗎?是因為陌上花嗎?”
陌上花,她男裝的名字,居住古巴巷,古國的主人。當時她想為園子取個名,可一時也不知道叫什麼好!就直接用了“古國”這個名了!沒想到他居然調查她?呵呵……早知道鄭泓不簡單,鄭家更是個大麻煩。所以,她讓碧玉隱匿了所有有關她的痕跡,要不然,今兒豈不是就要被查出來了?她好笑的看著他:“陌上乃故人,非我所愛。”
“那你是為了什麼?是恨我?恨我同意沖喜?”鄭泓有些激動。她不喜歡陌上花,可她也不喜歡他!她恨他。
她任由他抓著她的手,雖然有些疼,可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她可以忍。
鄭泓發現自己失態,手上力道鬆了鬆,可依然捨不得放開,他平復了下情緒:“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沒關係!”她凝視著他的眼睛:“阿鄭,聽我一句勸,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是個前路迷茫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如何,也不知道前路如何,也許當你一覺醒來,我已回去了我的家,也許……我一生都回不去了!”她的未來,是未知的,所以她不愛,她怕自己到時會處於兩難之地。
“為什麼?小橋流水到底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回不去?鄭泓不明白,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是隱世仙境?還是絕世迷蹤家族之地?
她起身走向亭柱,靠在哪兒,遙望著星空:“那是個美麗的地方,可也是那般的遙不可及!出來容易回去難!我在等著那道門開啟,那樣我才可以回家!”時空之門!你何時能再開啟?我好想家,好想爸爸媽媽,好想那個大嗓門的哥哥,好想那些朋友,好想哪裡的一切一切……
鄭泓看著悲傷淒涼的她,是那樣的脆弱!他現在才發現,她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本該是在父母身邊承歡膝下的年紀。可現在,她卻是背景離鄉,孤身在外,更是一步步的被逼到如此地步!他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對她?他又怎麼可以對脆弱的她禁錮?憑什麼以愛的名義留下她?她是快樂的小鳥,不是籠中的鵪雀。
“呼……”她吐了口氣,展開雙臂,仰首望天而走:“阿鄭,你走吧!我不會離開這裡的。”她那臭婆娘乾孃,跟人私奔了,留下了絕唱樓給她,而那臭婆娘,也就是這裡從前的老闆娘——滿姨。後來稀裡糊塗成了她乾孃,而她這位活寶乾孃,卻來段黃昏戀,跟一個江湖大老粗跑了,去過她那天地任逍遙,美滋滋的幸福生活去了!卻把生意正鼎盛的絕唱樓,丟給了她。
她也拿著那些滿室財寶,招攬了四個得力助手,開闢了她的異界勢力,當了個組織頭領!現在威風的不得了!誰會跟他回鄭家受憋屈啊?哼!她的“神曲宮”在哪四大護法手中,不用半年,她的神曲宮定可以在江湖上佇立不倒,響徹天下,無人敢惹!
不過,似乎最近出了個“天音閣”發展的速度之快,和神曲宮有得一拼!可兩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懶得理會天音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說她的四大護法嘛!哪可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