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什麼?”他想到今時今日,都不明白小蒂種那麼多荊棘做什麼?
許世然笑而不語,搖扇望向遠方。天際晚霞似火,落日餘暉映照著溪水,粼粼波光。夏侯影不知道,他和忘塵可清楚。那隻不過是個掩飾物罷了!不過,主子也算奇才了,亂種,也能栽出一個奇景來,讓人不得不佩服啊!唉!
北宮冰蒂心情不好的在梧桐林裡走著,突然聽到一陣哀婉如泣,迴腸蕩氣,悽美且傷感無奈的簫聲。他踏著輕緩的步子,迎聲尋去。
在梧桐林深處,一抹白影迎風佇立,清簫抵唇,指尖輕點,秋風吹過,捲起落葉成陣,在這蕭瑟林間,秋風夾雜著臨冬的悲涼,落葉紛紛的梧桐樹林間。只見他白衣如仙,衣袂飄揚,簫聲竟比這蕭索梧桐林還悲涼。
北宮冰蒂尋到此處時……便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在風中佇立。衣袂飄飄,衣襬飛揚,長髮被風拂起,與飄揚的髮帶共舞。只是一個背影,便給人如此出塵脫俗之感,若是正面,又該是怎樣的飄逸若仙呢?北宮冰蒂倚靠在樹上,靜靜的聆聽著這憂傷的簫音,默默注視著那抹寧靜的身影!
曲中似是寄有對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的憤懣。幽幽切切,聲聲淒涼。當真連身為聽者的他,都不免傷懷!
不知過了多久……
簫憶竹一曲罷!低頭執簫黯然相看。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她猛然轉身回看。
“好曲,可惜!承載了太多的憂愁哀傷。”北宮冰蒂斜倚著,雙手環胸,輕笑看著他。
她太大意了!竟然沒發現此人,如果他想殺自己……自己豈不是早死了無數次了?簫憶竹冷漠的看著他:“你來多久了?”
“沒多久!剛好聽完整首曲子。”北宮冰蒂不免失笑。這個人會不會太可愛了?說話如此直接,眼神卻太過於冰冷,好像冰山一樣寒冷!真想看看,當冰山融化成水,那該是怎樣的柔美。
簫憶竹發現此人眼光太過凌厲,而且此人……似乎還有些熟悉?可她一時間卻想不起他是誰……算了!還是先離開吧!畢竟她不太喜歡與陌生人接觸或對話。
北宮冰蒂看他轉身,緩步離開。站立身子笑問道:“這就走了?”
簫憶竹頭也不回的,緩步前行,冰冷的聲音回道:“曲以終,人應散。”偷聽還這麼無恥,她不離開,難道還要為他繼續吹奏不成?真是笑話。
“可我還沒聽夠呢!”北宮冰蒂無比誠實的說著,可嘴角卻揚起欠揍的笑容。
“那是你的事。”簫憶竹頓了下,繼續緩步前行。這人真夠無恥,他沒聽夠,關她什麼事?她又不是他的樂師。
“你真走啊?”北宮冰蒂看他真向梧桐林北走去,看來是要出林,他快速移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咦?好柔軟,好滑嫩,好白皙,好小的手啊!他還沒分析完,就被攻擊了。
簫憶竹走著,突然手被抓住,她身體自然反應,反身攻擊,沒想到反被鉗制。
北宮冰蒂擋下他的攻擊,面具卻被打掉落在滿地枯葉的地上。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握著他的手,眼中有些憤怒。這個人怎麼回事?居然敢打他?臉上的疼痛告訴他,他被這個白衣銀面少年劃破了臉,一個男人居然留這麼長的指甲。他突然發現了什麼:“嗯?好美的手,好細的腰,好柔黑的墨髮,好軟的身體,好香的人兒啊!”淡淡竹香,好似從此人身體裡散發出來的。
簫憶竹萬萬沒有想到,她已經不弱的武功,居然對於這個人一點用也沒有,反而被這個人鉗制住,一動不能動,還被這無恥的傢伙羞辱。她不輕易發脾氣,並不代表她沒脾氣。她冷冷的看向他:“放開我。”一瞬間,她看到一張連她也不由得驚歎,絕美的臉。
“如果我說‘不’呢?”他玩味的靠近他的臉。北宮冰蒂覺得這個明明很憤怒,卻一臉冷若寒冰的小東西,真像只小刺蝟。他看到此人眼中那一抹驚豔的目光,一瞬即逝。讓他不由得覺得自己剛才看錯了,這人的情緒收的也太快了吧?
簫憶竹收回那一瞬的驚豔目光,有些憤怒的的看向他了。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無恥的人?看著近距離的絕美容顏,“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便是用來形容此人的吧?冷冷的,輕蔑一笑:“你找……”死字還沒說出,嘴便被堵住了。
北宮冰蒂如同著魔似的吻了他,反覆的親吻著。好清香的吻,好純美啊!迷茫的吸允著,享受著。一吻罷,他抬起頭看著滿眼受驚的某人,他暗惱自己。他是怎麼了?瘋了嗎?居然會親吻一個男人?
簫憶竹崩潰了!她兩世的初吻,卻被一個陌生人給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