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髮,溫柔的說著:“怎麼會呢?這條路走不通,換條路走也一樣,只要人願意,就沒有什麼走不通的死路。”
簫憶竹疲憊的靠著她,聲音中充滿了無奈,無力,和無盡的疲倦:“我真的無路可走了,我已經被逼到最後一步了!”
落霞攬著她的肩,輕柔的撫著她的發,低頭看著無比脆弱的她。落霞從來不知道,這個如仙人般的女子,竟也會有這般脆弱,如同孩童般的一面,是那樣的讓人疼惜!她溫柔的問著:“發生什麼事了?可以告訴我聽嗎?”
簫憶竹靠在她的身上,抱緊她的腰,悶聲的說著:“落霞,是他先對我無禮的,我不是有意傷他的,我不知道是他,否則我不會去惹他的……”她真的不知道,她回來的路上才想起是他。六哥哥告訴過她,可她卻給忘了!她忘了邪王的標誌,墨玉面具,額鑲如水彎月。
落霞被她說糊塗了,不明白她說的是誰?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她感覺抱著的人在輕微顫抖。她在害怕?一向天崩地裂,冷靜淡然,淡定從容的女子,居然失去了她以往的淡定?恐懼、害怕、這些,她怎麼也無法和那個無所不能的主子連想在一起。她小心翼翼,柔聲問道:“他是誰?”
簫憶竹鬆開手,抬頭看看她,嘴唇有些顫動,臉色蒼白如紙,剛開口,兩行清淚便隨之滑落:“邪王,我傷了邪王。”
落霞驚恐的捂著嘴巴:“您……您怎麼會……為什麼?”為什麼主子會傷到邪王,他們什麼時候碰見的?難道是……難怪主子回來時那麼怪異!
“我今天下午心裡,突然覺得很煩悶,就騎著逐日去了城外十里梧桐林。當時已經黃昏了,我在林間吹著簫,沒想到那時會有人出現……”簫憶竹很後悔,如果她知道會遇到他,她絕對不會去那個什麼梧桐林。
“就算他出現,您當時是男裝,還戴著面具,他不可能認出您啊?”落霞有些不明白!就算主子沒戴面具,邪王又沒見過主子,也不可能認出主子來啊?
簫憶竹平復了下情緒說著:“他沒認出我,他只是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
“那您怎麼會跟他起了衝突呢?”這才是落霞覺得最奇怪的地方。主子一向脾氣很好,不把她逼急了,她是絕對不會發火的,更何況動手傷人這麼嚴重呢!這邪王到底做了什麼?把主子不止惹火,還火大到傷人?
簫憶竹想起這事就火大,她咬牙切齒,憤恨的壓抑著聲音說:“他根本就是混蛋,卑鄙、無恥、下流,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我豈會只劃傷他的臉,根本就想殺了他。”她低頭看著自己白皙纖細的雙手,突然覺得很噁心,很髒。
落霞震驚了,這邪王到底對主子做了什麼?卑鄙?無恥?下流?
北宮冰蒂剛回到玉苑,便看到一個女子:“他是誰?”
老舍回答:“是打掃玉苑的人。”
“本王不是說過了嗎?玉苑不許出現閒雜人等。”北宮冰蒂有些不悅。
老舍連忙跪下:“老奴該死!老奴這就送她走。”說著便拉著那呆愣的女子往外走。
那女子卻掙開了老舍的手,跑到北宮冰蒂面前跪下:“奴婢什麼都會做的,請您留下我吧!”她可是千辛萬苦才進來的這裡,就算成不了邪王的妃妾,也要成為他的女人。她就不信,邪王也是男人,就沒有需要女人的時候!她這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比那些矜持小姐強多了。
“你想留在這裡?理由?”北宮冰蒂負手而立,斜睨著她。
那女子有些無措的緊張開口說著:“因為……因為王爺您是英雄,是所有人心中愛慕的物件,人人都想靠近您……得到您的喜愛……”她越說越沒底氣,只因這個她心愛的男子,一直注視著她!
北宮冰蒂突然想起那個梧桐林的小東西。莫名一笑:“呵呵!說的好!你留下吧!”說完便笑呵呵的離開了。
“我是不是聽錯了?”夏候影愣愣的看著遠去的身影,小蒂今天怎麼了?不會真瘋了吧?先是被人揍了還笑,現在又破例留下一個女子?
“我懷疑,我的耳朵,眼睛,都該去看大夫了。”許世然淡笑僵硬,手中扇子也停止搖了動。主子眼中的寵溺,主子破例的話語,都顯示的那麼明顯,難道主子的春天來了?
“可能是幻覺!”君忘塵不敢置通道。
老舍心裡則奇了怪了,王爺什麼時候愛聽阿諛奉承的話了?
女子則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她被邪王那一笑給迷倒了!戴著面具都這麼迷人,拿下面具那豈不是……她要沉淪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