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段、卑微的討好她——終是融不化她那顆冰冷的心,換不得她一絲的笑顏,一個溫暖的眼神。
對方手指緊收,使得簫憶竹痛的皺起了眉頭,可卻依然咬緊牙關,未撥出一個“痛”字。北宮冰蒂,你是該夠了!就這樣吧!因這一場互相的傷害,就此扯斷彼此的牽絆吧!你依然是那個傲視天下,活的無拘無束的邪王。而我依然是那個身份不明,追尋那個謎底的執著人。這樣的結局,於你於我,都是最好的……
莫子清看著那滿身怒火,殺意深濃的人。現在他才明白那句話——寧負天下人,莫負邪一人。是的,這個一生尊崇的男子,他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更無人敢負他。只因——凡惹邪王,凡負邪王者,皆看不到明日的朝陽。
眾人都不敢靠近那盛怒之人,再見那淡漠女子眼神淡漠,眉頭卻深皺,便知她十分痛苦。
落霞與飛鳳對看一眼,正準備上前阻止邪王傷害她家主子之時……
“夠了!你沒見她很痛苦嗎?”莫子清站出來心疼的看著那個堅強不吭聲的女子。為什麼你非要如此要強?你只要輕呼一聲痛,就算這個男人再憤怒,他也會放開你的——只因,邪王也深愛著她。
“真吵!”北宮冰蒂淡淡的說句,揮掌揮向了身後的人。
莫子清險險的躲過那鋒利的一掌,身後的那面假山,卻已粉碎。
“啊——”眾人驚呼一聲,連連退後。
北宮冰蒂低聲笑對她,輕撫著她戴面紗的臉:“你這霓裳院,當真是臥虎藏龍啊!”
簫憶竹淡淡道:“他是無辜的!”
聽到她為身後的男人求情,北宮冰蒂雙目赤紅的扼住她的脖頸,冷笑道:“你還真是關心他啊?嗯?”
“此事……與他……無關!”簫憶竹艱難的說著。手腕上的痛已麻木,脖子上的窒息感,讓她神智已渙散——可為什麼,這雙染血無數的手,會在不停地發抖呢?是氣憤?還是壓抑?
“邪王,你真要殺了主子嗎?”落霞忙上前,喊了一聲。
這驚天的一句話,讓北宮冰蒂恢復了理智,他鬆開了手,懷中的人卻已失去了意識。他驚恐的抱著她,喚著她:“憶兒……”手顫抖的探向她的鼻息,感到懷裡的人還有呼吸,他悲痛道:“為什麼你不解釋?只要你解釋了,我就會相信的。可你為什麼總要如此要強?就算痛死,也不喊聲一聲痛……”
眾人看著那跪坐在雪地中,懷抱著那女子的男人。人人都傳邪王殺人如麻,以狠辣殘酷做事為人。可誰又能相信,這個雙手沾滿血腥,且無上尊崇的男人,竟會為一個女子如此悲痛?他一生無人敢忤逆他,可這女子卻從始至終,屢屢惹怒他,無視他,甚至於——不屑與他。也許那女子說的對,愛上她的人,都是悲哀的!這個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男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落霞忙走上前,蹲下來為那女子把脈。看到那手腕上的傷……這邪王也太狠了吧?他也真下得了手。確定人沒事後:“主子沒事,只是昏過去了!”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突然發現——邪王哭了?那嘴角的淚珠,代表著……主子啊!你這次真傷透了這個高傲男子的心了!
北宮冰蒂默默不語的抱起那個女子,往雪閣方向走去。
落霞冷冷的說了一句:“我不想再看到今天這樣的事情重演。”說完,便轉身離去。
玉露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袖:“飛鳳姐,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啊?”
“怎麼辦?能怎麼辦?”飛鳳怒斥道:“莫子清,你是不是想害死雪舞啊?人人都知道邪王鍾情於她,她是邪王定下的王妃,你……”
“飛鳳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玉露攔下了她要繼續訓斥的話。
飛鳳扶額說道:“從今日起,凡男子,不得踏入後院一步。”
玉露說道:“你們聽到了沒有?還不快走?”
眾人逐漸離去,心裡都捏了把冷汗!如此醋味重的邪王,誰跟他搶女人,不死才怪!
莫子清靜靜的佇立在原地,望著那棟白色的閣樓。
飛鳳走到他身邊,嘆了聲氣:“別想了!就算雪舞喜歡上了你,她也嫁不了你。”
“為什麼?”莫子清不明白的看向她。
飛鳳笑了笑:“她的身份沒那麼簡單,或是說,她的家世不一般,非常的不一般。平民百姓,根本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莫子清很不明白,難道天音閣主的身份還不夠尊貴?雪舞還有更尊貴的身份不成?她的家世?她到底出生在怎樣的大家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