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閣
“小憶,你這裡的擺設真雅緻啊!”夏侯影走著,打量著雪閣裡的擺設,讚道。這種風格,當真怪異,可卻顯得清雅素淨中,又似帶點聖潔高貴?
簫憶竹又在侍弄她的茶,淡笑道:“清君子若喜歡,改日也幫您的房子裝飾下?”
“不用!我那山野草舍挺好的!”夏侯影走到琴案處,盤膝坐下,輕撫著琴身,問道:“小憶,似乎什麼樂器你都懂些,就不知,你最擅長什麼?”
“古琴!”簫憶竹淡淡道,將泡好的茶,分給在坐的二人。
“古琴?”夏侯影抬頭望向她,說道:“你善撫琴啊?那太好了!改日我取我的玉壺冰琴來,咱們好好交流下。”
簫憶竹手微顫,壺中灑出些茶水在茶盤中,她皺眉道:“你有古琴玉壺冰?”
“是啊!難道你也知道此琴?”夏侯影輕撫著琴,說道。
“不可能!玉壺冰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簫憶竹斷言道。玉壺冰乃南宋時期制琴名手公路所制,絕不會流傳到這個異世裡。
北宮冰蒂看著極其嚴肅的人,笑說道:“你怎麼就敢如此逐定呢?”
“憶,這把琴是始將軍所留,已流傳千年之久,你怎麼會說不可能呢?”簫玉宇蹙眉道。
簫憶竹笑了笑:“原來又是哪位多才多藝的人兄啊!當真是夠能顯擺的!”
“憶,你怎麼可以對始將軍不敬這種話不要再說了。”簫玉宇對此很不悅。這丫頭太放肆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不說就不說,生什麼氣啊?”簫憶竹笑了笑,敬茶道:“喝杯清茶,消消氣!”
簫玉宇接過茶,品了口:“好茶!你什麼時候學的泡茶?”
“夢裡學的!”簫憶竹笑道。
北宮冰蒂打量著她,說道:“看來你藏得挺深啊!竟連六皇子也不曾知道你所識所會?”
“邪王不是無所不知的嗎?”簫憶竹看著他,說道:“那怎麼……還對小女子如此好奇呢?”
“無所不知?”北宮冰蒂自嘲道:“自遇上你一來,本王早已經變得一無所知了!”突然覺得,他這二十多年,全算白活了。
簫玉宇自是知道這丫頭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可沒想到,邪王竟也如此受她的氣。他笑了笑,說道:“憶,你真的認識那位傾城姑娘嗎?”
“我沒見過她,算不得認識!”簫憶竹笑了笑,隨後說道:“不過她太天真的!就算她找到了我,我也不一定有把握,為她找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簫玉宇不解的問道:“她是哪裡人?難道回家對於她,就會那般的難嗎?”
“難!比登天還難!”簫憶竹搖了搖頭,嘆了聲氣:“不管如何!還是與她聯絡下吧!”
“聯絡?”夏侯影挑了下眉,笑了笑:“天下兩大名伶要碰面了嗎?”
“好主意!與她見上一面,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簫憶竹笑了笑,吩咐道:“落霞,筆墨紙硯!”
落霞自櫃中取出文房四寶,為她推開了些茶盤,將盛著文房四寶的托盤,放到她面前。
簫憶竹將茶水潑入石硯中,研了研墨,鋪紙提筆,低頭寫著。
“憶,一見你提筆,我都有點懼了!”簫玉宇笑說道,
“怎麼?難道小憶的字很恐怖嗎?”夏侯影依然撫著琴,笑著說道。曾記葬花吟一詞,那字可謂是……
“字倒是好字!可惜寫出的東西太嚇人了!”簫玉宇似是回憶道:“從她的墨蘭題圖,到而後的扇面題詩、以及清秋才學會上那幅嫦娥奔月圖,當真是驚為天人!”
“我並不喜歡,你記起那個嫦娥。”簫憶竹冷冷道。
“好!我不提了!”簫玉宇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嫦娥,一直是這個丫頭的心病,只要他一提及,這丫頭準立刻發火。
一幅畫而已!這小女子怎會如此緊張?北宮冰蒂瞅了她寫的東西一眼:“好意境啊!”
“什麼好意境?”夏侯影自琴案處起身,走到她身邊,俯身看了看:“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好句,果然是好意境!不過,這裡怎麼還留有空白啊?”
“自是留給人填上的!”簫憶竹用那紙摺疊了一隻紙鶴,遞給了落霞:“將它送於傾城手中,速去速回!”
“是!”落霞接過紙鶴,轉身離去。
北宮冰蒂笑了笑:“你當真是個鬼靈精!這樣的信,就算落到他人手裡,也只會被他人當作一個玩物。”
“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