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憶竹皺了皺眉:“我不是紙糊的!”為何所有人都把她看得那麼嬌氣?她也摔過跤,磕傷碰傷受過傷,不是經不起風雨的室內小花。
“不是紙糊的也不行。”北宮冰蒂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簫憶竹看著他,冷冷道:“不要用這種命令的口氣對我說話,我不是你的屬下。”
北宮冰蒂突然笑道:“你當然不是我的屬下,你是我的憶兒……”他靠近她耳邊吹著氣,輕笑著。
簫憶竹對於這個喜怒無常到令人髮指的男人……她很想再揍他一頓。她淡淡開口道:“相傳邪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
北宮冰蒂不在調戲她,他坐正後,喝了口酒:“你若想看我殺人,那天我便殺一個給你看看——想看嗎?”他邪魅一笑問道
“不想!”簫憶竹看著對她笑得一貫很豔媚的男子,淡淡道:“生命如此可貴,人不應該善取他人性命。”
“你不喜歡我殺人?”北宮冰蒂凝眸地看著她,問道。
“如此漂亮的手,被血汙了多可惜啊!”簫憶竹學他調戲人的調調說著。
北宮冰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你啊你!這樣下去——我會愛上你的。”他無比認真道。這個小女子總是給他驚喜,讓他驚訝。其實她就算再冷,也始終是個小女子,總有那莞爾的天真。
“愛上我,將會是你的悲哀。”簫憶竹冷冷淡淡道。
北宮蒂冰笑看著她,喝著小酒道:“是嗎?”也許吧!愛上這個如冰的女子,確實是一種悲哀。
簫憶竹並未答話,而是突然看向亭外。似是要透過周圍的竹簾,看向某個隱秘處一般。
北宮冰蒂看到她閃亮的眸子,輕笑了聲:“你還是如此敏銳!”他執起一根玉箸在手……
簫憶竹按住了他的手,冷冷道:“我可不想看到血腥。你若想殺人,出了霓裳院,你愛怎麼殺都與我無關,可在霓裳院裡——我容不得一點血腥。”
北宮冰蒂笑了笑,把那根玉箸擲到了石桌上,端起酒杯:“若來得是要殺你的人,你現在已經——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這個女子雖有敏銳的警惕心,卻沒有一顆狠絕的心。
“我沒有感覺到殺意,又為何非要致人於死地?”簫憶竹淡淡說完,轉對外來客道:“若不想被邪王殺死,就自己現身吧!”
“小蒂,你又想殺我。上次沒用筷子把我地腦袋穿破,這次又想來一次是不是?”說著說著,夏侯影便掀起竹簾,走了進來。
許世然則跟在後面鬱悶得要死。原來臨城那次,他是替夏侯影擋的災啊?
“不是警告你別跟來嗎?”北宮冰蒂很不悅的看著他,說道。
夏侯影無所謂的走到桌邊坐下:“我只是……”
“董影月?”簫憶竹看清對方的容貌後,脫口而出。
“董影月?什麼董影月?”夏侯影迷茫的看著對方,問道。
“抱歉!我認錯人了。”簫憶竹有些黯然的垂下了頭。千年的距離,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沒事!”夏侯影笑了笑,卻看到對面瞪著他的人:“世然坐啊!別客氣!”他對身後人說道。
許世然淡笑著落座,隨之將目光投向那個低首垂眸的女子。
北宮冰蒂收回瞪著某人的視線,轉問身邊人:“你沒事吧?”
簫憶竹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想家了!”她抬起頭,目光落在那盤點心上。每年她的生日,雖不華麗鋪張,卻是家人與她同慶。媽媽會做好多菜,爺爺外公會去挖他們埋的酒,爸爸總會送她件漂亮的衣服——柔柔的,暖暖的!大家慶生完後,奶奶外婆就會端來飯後點心,她就會為大家泡一壺茶。大家就圍在一起喝茶吃點心,說說笑笑——那是她最輕鬆快樂的時刻!
北宮冰蒂看著又發呆,眼帶笑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愉悅得事的小女子。
神迷得簫憶竹,突然吐出幾個字:“生辰快樂!”
北宮冰蒂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問了句:“今天是你生辰?”
簫憶竹回過神來,看著她,點了點頭:“是!可是今年……沒人給我慶生了!”因為沒人知道她的生日,大家知道的不過是夢靈的生日。
北宮冰蒂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說:“生辰快樂!”
夏侯影眨了眨眼睛:“這個人真是小蒂嗎?”溫柔的能掐出水來,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邪王嗎?
“是主子!”許世然雖然也受驚不輕,可還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