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旁觀者,亦是一個當局者。她把別人看的都很透徹,甚至連她自己,她都看得那樣的透徹。可是,她卻偏偏看不清她與邪王間的問題。
“一是他的眼睛沒撒謊,動作沒撒謊。二是他的容貌——太過妖媚。”簫憶竹將書放在桌上,淡淡道:“他有一副好皮相,也有一張會說甜言蜜語的嘴。有女子願意和他在一起,我一點也不意外。”
“可那些女兒家之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大家閨秀。”落霞說道:“書香門第、大家閨秀,總不會……”下面的話她有些難以啟齒。
簫憶竹搖了搖頭:“落霞,你錯了!莫說是大家閨秀,就算是深宮內院中,也不乏有此類汙濁之事。”
“可走火入魔……真有這樣的解法嗎?”落霞還是有些懷疑。交。合治傷——她並不記得醫術中、有過這類的記載。
“你還真執著!”簫憶竹笑嘆了生氣。
“不是我執著,而是不明白……”落霞看著她,說道:“無論他有沒有撒謊,主子既然饒了他、讓我為他醫好了傷,何不讓他走呢?”又為何要留下他。這才是落霞最想問的一句疑問。
“此人武功不錯,還懂得易容之術。”最重要的是——那人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是那種高貴且詭秘的氣質。此人絕非一般人,恐其身份不低!簫憶竹淡淡的看著她,說道:“他是一個人才,天音閣缺這樣的人才。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落霞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很簡單,我不想殺他,亦不想放過他。”簫憶竹眼中透露出一抹算計:“這樣的人,若想收服他,唯一的辦法便是——施恩。”她雖然說話直來直往,可並不代表她不會算計人。在商場老爸的調教下,她多少還是懂些生存法則的。
“是我太目光短淺了!”落霞垂下了頭。
霓裳院前面絲竹歌舞
夏侯影看著樓下雙雙起舞的男女,讚道:“這雪舞真不是一般人,男人也能讓她訓練的、跳出如此美輪美奐的舞來。”
許世然看了一會兒,說道:“這舞倒有些類似蝴蝶飛舞。”
“你說這雪舞腦子裡咋那麼多奇思妙想呢?”夏侯影摸著下巴,轉問旁邊的人。
“不知道!”北宮冰蒂說著,便起身離開。
夏侯影問道:“小蒂,你又要去哪裡啊?”
“這不關你的事!”說著,北宮冰蒂又回頭警告了他一句:“別跟著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世然,你說小蒂天天到底都去幹嘛了啊?”夏侯影疑惑問道。
“你自己慢慢猜,我先走了!”說完。許世然便放下酒盅,起身搖扇離開。
夏侯影放下酒杯追了上去:“今天怎麼沒見忘塵啊?”
“他回樓了!”許世然邊走邊回答道。
“怎麼?出事了?”夏侯影邊悠閒的走著,便問道。
“聽說璣玥來人了!主子讓忘塵去看看,以防他們在月國搗亂。”許世然輕搖扇道。他本來就樣貌氣質出眾,加之在冬日搖扇。更是引的街上眾人,頻頻回望。
夏侯影靠近他,低聲道:“反正閒來無事,現在睡覺又太早,不如去看看小蒂在幹嘛?”
許世然笑了笑,主子去幹嘛?還用想嗎?一定又是去見雪舞了!
“走啦!”夏侯影不管他同不同意,拉著他就往回走。
亭中
“您不可以喝酒,難道您又忘了?”落霞看著爐上的酒,有些責備道。
簫憶竹淡淡道:“酒不是我喝的,是給一個無聊人備的。”
“不知憶兒說的那個無聊人是誰呢?”人未到,聲先到。隨後,竹簾子被掀起,北宮冰蒂走了進來。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幽深的眸子凝視著她,豔若桃李的唇邊,掛著一貫地豔媚笑意。
簫憶竹從書中抬起頭來,淡淡道:“世間還有比你更無聊的人嗎?”
落霞起身走至一旁,將爐上溫的酒取出,提壺為來人斟了杯酒。
北宮冰蒂端起酒啜了口:“你又在看你那本怪書?”這本書他也略知一二,是始將軍留下的,可為什麼會在她手中——他已讓忘塵順便查下,看看這本書曾被收藏在何處。
簫憶竹合下書,說道:“酒好喝嗎?”
北宮冰蒂笑了笑:“嗯!不錯!果然是好酒!難怪你如此愛這竹葉青酒。”不過這酒他以前倒沒聽說過,看來是獨家釀製。
“那就喝吧!”簫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