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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玉宇看到父皇和撫養他長大、待他如親子的皇后如此難過的樣子,他也有些心疼。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他知道,這次憶竹被傷的很深。親人的背棄,讓她傷透了心,他又何嘗不痛苦呢?憶竹,他護佑長大的小妹,得知她要被送去和親,他是有多麼恨自己無用啊!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將憶竹帶走,那兩國勢必開戰,他又怎忍心為一人,而連累百姓萬民。不帶走憶竹,卻害得她差點死掉。他懊悔,他心痛,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一時間,閣樓中是那麼的安靜。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剩下的除了呼吸聲,就只有每個人心中百轉情思。懊悔、心痛、無奈!湧上眾人的心頭。
黎小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她不喜歡這樣的氣氛。
低頭懊悔的簫玉宇,感覺到有人拉他的手,順勢看去,卻發現床上的小人兒,嘟著嘴,皺著眉,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
他無奈笑道:“你啊!不讓李太醫幫你診脈,還有理了?”這個小丫頭,總是沒理也要弄出理來。
大家也看向繡床哪兒,也無奈的笑著。蠻不講理的小魔怪,看來是活過來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應證夢靈公主這丫頭,一點兒都沒錯。
黎小憶無聲的笑了,她喜歡看這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子笑,好像春日的陽光般溫暖、輕柔。
簫玉宇搖了搖頭,反手握住那雙小手:“無論怎樣,這脈都要診,聽話,不許再胡鬧了!”說著,抬頭看向李國言,說道:“李太醫,你診脈吧!我看著這丫頭。”回頭又威脅的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
這次黎小憶沒有反抗,她本來就沒有反抗,只是貪玩了下而已,幹嘛還這麼威脅的看著她啊?
看來,也只有這六皇子,能治得住這位刁蠻公主了。李國言邊診脈邊心想著,他收手抬頭道:“公主可否張開口,讓臣看下?”這夢靈公主脈象平和,就差生龍活虎了,怎麼皇后卻說,她剛才很是痛苦呢?
在簫玉宇眼神的威逼下,黎小憶張開了她的嘴。幹嘛又威脅她,以前醫生看病,也經常這樣,她早就習慣了。
李國言看了看,點了點頭。起身,轉身。拱手彎腰回道:“回皇上皇后,公主並無有恙,身子一切都安好。”
“可簫兒剛才確實痛苦的拍著頭啊!”愛女心切的皇后緊張的說著。
“阿竹,彆著急,聽李太醫說完。”雪皇勸慰道。
“回皇后娘娘,您說的情況,可能是因公主剛醒來,情緒緊張所至。臣現在就給公主開些安神的藥,服下後,好好休息,就沒事了。”李國言暗擦了把汗。難怪太醫院的同僚都不願來憶竹居,這夢靈公主確實是位難伺候的主兒。不說皇上皇后疼的跟心肝寶貝似的,就連這些個皇子公主,也是對她寵溺的很。更何況,她即將要嫁給邪王,更是讓人膽戰心驚。邪王妃的名號,可比雪國夢靈公主還要可怕、恐怖。
雪皇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夕霧,你隨李太醫去拿藥。”雪皇吩咐道。
“是。”夕霧是夢靈公主身邊的兩大侍女之一。為人謹慎,深默寡言,冷若冰山,是宮中首屈一指的武功卓越女侍之一。因武功高強,處事謹慎,冷靜著稱的她,被派來保護夢靈公主。
“微臣告退!”李國言行了一禮,便轉身下了閣樓。手握長劍的夕霧也隨其後下了閣樓。
太子簫玉琰說道:“父皇母后,既然小妹已無恙,我們大家守著就可以了,你們也累了一晚上了,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從昨晚接到小妹出事的訊息,到現在中午小妹醒來,大家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大皇兄,你們也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守著,人多了,也對憶竹休息不好,放心。”簫玉宇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麼,上次他沒來得及、這次絕對不會再讓憶竹受到任何傷害。
雪皇和皇后看到簫玉宇讓他們安心的眼光,對視了一眼。也好,簫兒最聽宇兒的話了,讓他看著也許會安心些。
黎小憶迷茫的走神,公主?簫兒?憶竹?小妹?好奇怪的稱乎啊!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叫自己呢?是因為自己像他們所說的那個人嗎?黎小憶滿心的疑問,卻不知道該去問誰……
簫玉宇剛想送大家下閣樓,卻有隻小手拉住了他。他回頭看著他,拂了下她額頭上的碎髮:“怎麼了?”他感覺今天的憶竹很脆弱,好像在害怕什麼,眼中露出的恐惶之色,讓他有些疑慮不安!
黎小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感覺面前的人可以給她安心。可是……她必須要弄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