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簫簫,愛的是簫簫,不是夢靈公主,不是那個已經不存在的夢靈。她曾經羨慕著簫簫,羨慕他有父母,哥哥姐姐的疼愛,可是現在——她為簫簫心寒!她所盡力愛護的家人,疼愛的不過是他們的公主、女兒、小妹、而非她。
西嶺鈺不明說以問道:“玉宇,你們怎麼了?為什麼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夢靈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簫玉宇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妙妙說得對,只有邪王是一心對她好,而不是把她……”只有邪王是真心愛她疼她,而不像他們這些家人,只是把她當成夢靈疼愛,而沒有為她付出過一點真心——他們哪怕是有一點疼愛那個名憶的女子的真心,也不會使得那個憶如此傷心吧?
書房裡
簫憶竹流著淚,抬頭望著那個心疼的為她拭淚的男子,伸手撫上那張絕美的臉,溫度自掌心傳到心裡:“北宮冰蒂,你愛的是誰?”
北宮冰蒂凝視著她的雙眼,溫柔且心疼道:“為什麼哭?”
簫憶竹盯著那雙眼睛,依然執著的問著:“你愛的到底是誰?”
北宮冰蒂見對方如此執著這個答案,笑著抵上對方的額頭,直視著那雙蓄滿淚,紅紅的眼睛:“上次你不是用催眠術……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嗎?”
簫憶竹顫動著嘴唇,說出了那個秘密:“我不是夢靈,我不是雪國公主,我更不是什麼執掌者——我和妙妙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們……我們都是……啟星隕的弟子。”
“什麼?”北宮冰蒂抓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嘴張張合合,好久才說了一句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簫憶竹走到書案前,拿起那副畫:“這才是真正的我,天音、黎小憶。”
北宮冰蒂就算見過再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可這件事情……還是使他怔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簫憶竹擦乾臉上的淚,走到對方面前,笑得平靜的伸出手:“道個別吧!”
北宮冰蒂看著那伸出的手,好半天才問了句:“道什麼別?”
“我騙了你那麼久,也許你想……”簫憶竹眼中泛著淚光笑說著:“如果你要算賬,或是懲罰我這個騙子——我接受,接受你所給予的所有懲罰。”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懲罰你?”北宮冰蒂看著那強顏歡笑的人,心中不由的揪疼起來。把她拉入懷中,一如從前般溫柔地為她拭著淚:“別哭了,你瞧你臉色都蒼白成什麼樣了。”
簫憶竹看著那沒有生氣,還溫柔為她拭淚的男子,問了句:“你真的聽懂我在說什麼了嗎?”
“聽懂了,你不是夢靈公主,你是天音黎小憶。”北宮冰蒂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笑說道。
簫憶竹抓住對方為她拭淚的手,認真道:“北宮冰蒂,你聽好了!真正的夢靈公主,已經因為雪皇逼她嫁給你,而懸樑自盡死了。而我,我是得病而死,因雪晶簫的原因,使我的魂魄寄居在她體內,得以重生。我是黎小憶,一個音樂家,不是什麼公主。”
北宮冰蒂看了她半天,見對方不再說話,才開口問了句:“還有沒說完的嗎?”
簫憶竹有些跳腳:“北宮冰蒂,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
北宮冰蒂點了點頭:“聽懂了!可是你是誰,又有怎樣的身份,和我有關係嗎?”
這下換成簫憶竹怔在原地了,她木納的說著:“你就這個反應?”
“要不然,你還想要看我什麼樣的反應?”北宮冰蒂好笑地看著她,深吸一口氣,無比認真道:“無論你是誰,我愛的只是這個你,和任何皮囊身份無關。你就是你,從初識,你就是那個忽冷忽熱的憶兒,不是嗎?”
簫憶竹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你沒有一點害怕或驚訝?”這個人冷靜的太可怕了!當時她知道自己的事後,也驚嚇得不得了。而現在這個人,卻像談天氣一樣,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就沒事了?
北宮冰蒂抱著她,繼續給她試乾淨臉上的淚珠兒,語氣平靜道:“其實一開始我就在懷疑,一個白目丁,怎麼可能一下子變成一個大才女呢?可是見到你以後,以及和你越走越近,到後來發現你的真實身份——我就越來越覺的怪異,怎麼也無法相信一個人可以如此徹底的變成另一個人。現在經你這麼一說,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人。”
簫憶竹看著對方平靜的臉,問道:“你就沒一點點好奇嗎?”
“知道的越多,越不快樂——這是你說的。”北宮冰蒂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唇邊帶笑道:“無論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