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小丫頭。
長相出色的溫暖則直接就面臨著淪落風塵的危險。
當時她被脫光了僅裹著一條被子被人壓著上了臺的時候,所看到了的便是院子裡頭所有姑娘和夥計們幸災樂禍的表情與那些嫖客們興奮至極的大喊。
她那張本來日日糊著鍋灰的臉,也因為陸初夏的失口,而被人洗了個一乾二淨甚至還施上了上好的脂粉。
於是,原先姣好到甚至能將院子裡的頭牌比下去的容貌就這麼大喇喇地顯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被綁住了手腳的溫暖就只能一臉驚恐地聽著臺下那些男人們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聲,眼淚在她的眼眶之中打著轉,卻始終都堅強地沒有落下。
也是那個時候,她眼角餘光瞥到了那站在頭牌身邊一臉無奈同情,雙眼通紅的陸初夏時,她才嚐到了什麼叫做刻骨的怨恨。
這麼多年了,她因為把對方真的當成是朋友,真的聽從自己父母的話把對方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拼盡全力地對她好,可結果呢……對方的心太大,她宋溫暖不過就是佔據她心臟之中極小的一個部分,一個隨時都能捨去的一個部分!
她怎麼能不怨恨!
也幸虧是拍賣到了一半,這座小城裡突然就衝進來了一幫土匪,重點洗劫了妓院、客棧、鄉紳貴族等有錢的地方,溫暖更是就勢逃脫,恐怕也逃不了被侮辱的命運。
可誰能想到她這邊帶著自己攢了多年的銀錢才剛剛躲開了妓院裡的打手們,偷上了一艘船,下一秒她就驚恐地看到陸初夏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當即溫暖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為怕她聲張,就只能憋著氣地安撫住她,任由對方對她沒完沒了地控訴,什麼離開妓院為什麼不喊她一起,還是不是姐妹,什麼之前她不是沒求過頭牌姑娘,想讓她給她說兩句好話,但實在是溫暖這幾年得罪的人太多,頭牌姑娘也不好說話,什麼都是她長得太漂亮的,鴇母根本就不可能放棄她這棵搖錢樹等等……
直聽得溫暖沒當場掏出把刀來,抹了她脖子,算是她氣量大。
當時她就只是想著只要忍過了這一段,忍過這一段就好,等上了岸有的是機會甩掉這人,可誰曾想船才行到一半,這坑貨就說自己想找個地方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然後就把自己隨身的包袱丟給了溫暖,根本沒等她點頭人就不見了。
兩人再次碰面,則是在船上莫名開始火拼了之後。
聽聞好像也是對方一不小心說出了有人有槍,船上的人就這麼你一槍我一槍地打了起來。
而一旁的陸初夏還在不停地救小孩救老人,並且救完了就往溫暖躲藏的地方一放。
最後連句罵人的話都沒說出口的溫暖就被這些人的擠得一腦袋砸到了船的欄杆上,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因為,腦中有淤血,瞎了。
不過卻叫一個自稱是她哥哥的男人給救了回去。
她知道對方是因為她身上的包袱把她錯認成陸初夏了,可她一個瞎子,又長得實在是漂亮,在這樣的亂世當中,要不立馬點頭暫時頂替了對方的身份,恐怕就連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可就是這麼一認,卻還是給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後來直接就叫那跟陸初夏相愛的土匪頭子為了報復陸懷瑾這個四處剿匪,並殺了他好幾個弟兄的哥哥,將腦筋直接就動到了瞎了的溫暖頭上。
下藥,再讓自己的兄弟好好“享受”,最後一槍崩了,拋屍荒野。
整個過程那叫一個一氣呵成,從容不迫。
等陸懷瑾趕過去的時候,看著自己“妹妹”的屍體都快要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了。
於是,在陸初夏這個女主都還什麼都沒做的時候,她的攔路石就已經被人清理的一乾二淨了。
想到這裡,努力睜大眼睛,卻還是能看見眼前一片漆黑的溫暖,用力捏了捏拳頭,同時就將自己整個人縮得越小來。
與此同時,看著面前那快要將自己蜷縮地消失不見的小丫頭的陸懷瑾,嘴唇就抿得愈發地用力了。
十六歲的小丫頭有著一張他從沒有見過的精緻臉蛋,膚色雪白得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儘管無神,卻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吸引走男人們的目光,頭髮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微微有些凌亂,髮色則帶了些許營養不良的黃,叫人看上去卻覺得越發的楚楚可憐了起來。
因為之前是在昏迷的緣故,她那雙白生生的小腳並沒有套上襪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