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貴的東西來換啊,我要……你手裡所有的證據,我要這封家,封氏還是屬於我,我要你這個廢物還一直活在我的控制之下,一輩子都不得解脫!”
“當然了,你不答應我也是可以了,我就先殺你小寶貝,然後再自殺,這樣就算是死,到了陰曹地府,兩個人也能有個伴,哈哈哈哈哈……”
周文耀笑得愈發地病態了。
封越那邊卻一下就沉默了下來,陸兆看他架勢不對,剛剛喚了一句封越,就看見他緩緩抬起頭來。
“你說你剛剛在做戲,你又怎麼不知道一直以來我不是在做戲?”
封越看過來的雙眼裡頭沒有一絲表情。
“你都說了,這樣的女人,高學歷,有企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被欺騙的我怎麼會對她動心,這樣是有多可笑,我在你的手底下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兩年,她不過出現了幾月,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因為這幾個月而願意繼續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去,並且在不知道她會不會是第二個方清雅的情況下,周文耀,在你眼裡,我到底是有多蠢?嗯?”
聽到封越這樣的話,周文耀揚起的嘴角慢慢落了下來,表情陰寒,“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儘管這麼說,他的手卻還是抖了抖。
只因為換做是他,的確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
他咬牙把刀又往前湊了湊,鮮血迅速從溫暖的脖頸之中溢了出來,她的臉一下就白了下來,卻始終都沒有發出一道聲音來,雙眼則始終都看向封越的發現,裡頭無喜無悲,沒有失望也沒有期待,就只是這麼看著,彷彿她的脖頸上並沒有架了一把刀,彷彿對面這人不論做出什麼的選擇她都會無條件的接受,又彷彿她的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再無其他。
無他,只因為她相信他。
而看著這樣一雙眼,慢慢的,慢慢的,封越便感覺整個世界的聲音都好像全都遠離了自己似的,只餘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清晰無比,又鏗鏘有力。
明明周文耀的節奏已經被他打斷,明明方清雅也已經被激怒了,背後的那隻手甚至都已經偷偷握住了他不小心落在地上的那把刀,可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去冒險,也不敢去冒險……
“呵……”
封越忽然就低頭笑了聲,然後抬起頭來看向面前已經亂了陣腳的周文耀和他懷中的溫暖,“好,我可以答應你。”
“封越!”
陸兆簡只覺得這男人瘋了,明明都已經勝券在握了不是嗎?甚至他的電話都已經打出去了,那女人不會死,很快狙擊手就會過來,到時候這男人簡直不堪一擊!
隨後更讓他覺得他瘋了的一幕出現了——
他看見封越掙扎著用雙臂將自己從輪椅上撐了起來,雙腿站在了地上,整個人都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雙眼卻還是固執地看向了那女人的方向,他可是記得他明明聽他哥說過此時的封越根本就沒法行走的,他怎麼……
封越試著邁了一隻腳。
“只是……你真的確定我口頭答應了你,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嗎?”男人額頭上冷汗一陣陣冒了出來,連話裡頭都帶上了顫音。
“用她,用她做人質,不如用我?怎麼樣?剛剛陸兆打了電話,狙擊手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過來,你確定你能快的過子彈,不如換一換,我做你……做你人質,你把她放了……真的走投無路了,你殺了我,心裡頭還滿足一些,不是嗎?殺了她,你甘心……嗎?”
“封越……”
脖子被割破,溫暖的眼淚都沒落下來,此時她的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住地往下掉,心裡頭卻又有些止不住地開心,開心得只想大笑。
她看著這個孱弱的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她看著他的汗水一點一滴地落了下來,雙腿不住地打著顫,這一輩子,她想她都……都離不開這樣的一個人了……
封越……
而看著封越一步步靠近的周文耀大腦飛速地運轉著,面上卻始終冰冷著,然後就在封越距離他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男人面上的獰笑一閃即過,然後鬆開了鉗制溫暖的手去抓他,卻不想在快要碰到他的時候,竟看見對方嘴角驀地漾起一抹詭異的笑,然後還衝著他做了個蠢的嘴型。
周文耀來不及思索,便看到已經快要被他捉住的男人腳下忽然一滑嗎,猛地摔倒在地,再然後——
“周文耀,你給我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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