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到了一起。
“七夜。”
溫暖涼涼地開口。
“哦,那你對自己還挺狠的啊,呵……”祁光笑得開懷。
溫暖完全就沒在意對方的那若有似無的嘲笑,從床上站了起來,便開始解起自己的脖頸上的領帶來,表情始終冰冷。
看見這樣的溫暖,祁光還感興趣地吹了口口哨,下一秒他便感覺到對方抬手就將那領帶丟到了他的臉上,隨後便將他的雙眼給徹底矇住,四周一片漆黑。
祁光的嘴角則始終都含著笑。
他之前被捕的時候也不是沒被實驗過,只可惜,看不到活色生香的女人他就怎麼都站不起來,是的,無論用什麼藥,什麼方式都一樣。而看見了女人的身體他除了想吐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照舊會軟下來,即便對方穿著衣服,只要他腦海裡想到他們即便會做的事情依舊會想吐,那種事情,對他來說,嗯,簡直噁心的令人驚人……
想到這裡,祁光的嘴角勾的越發的高了。
而七夜一旦得不到紓解,那麼便只剩下死路一條啊,他沒辦法滿足她,她會找別人嗎?誰?卓不凡?還是其他什麼人?
這麼一想,祁光嘴角的笑漸漸收斂了些。
呵……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感覺到一雙柔軟,掌心卻又帶了些許繭子的手掌輕輕撫過了他的臉頰,鼻尖,嘴唇,順著往下解開了他的襯衫……
然後一具溫熱而柔綿的身體便貼了上來,試探性地親了親他的嘴唇,再然後便是四處雜亂無章地親著。
可是看不見啊,什麼都看不見啊……
叫他怎麼滿足她?呵……
祁光只想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派她過來的人都是傻子嗎?沒將他的情況交代給她?還是她明明知道是什麼結果,還是想要繼續驗證一下?呵……
可能是對方感覺到他的異狀,對方也沒有繼續挑撥下去的意思,反而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他的懷中,嘴唇一下一下親吻著他的耳垂。
“祁光……”
他聽到她啞著聲音地這麼喚了一聲。
靜謐的房間裡頭,這樣一聲輕喚仿若投進平靜無波的小湖裡頭的一顆小石子。
一片黑暗之中,男人的心頭略動了動,可只要腦海之中想起了那一臉猙獰的父親和他身下赤裸的女人,祁光就覺得一股欲嘔的衝動瞬間就湧了上來。
不過因為溫暖只是輕輕地親著他,這樣的衝動他很快就壓抑了下去。
“祁光……祁光……祁光……”
他只聽到她這麼不住地念著,卻始終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使得他都為她著急了起來,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做啊?抱著一起,親一親就可以了嗎?她難道沒感覺自己體內的藥效沒有絲毫的緩解嗎?
七夜是他親手製成的,更自己服用過,他怎麼會不知道這種藥發作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就連他要不是吃了他事先配好的解藥,恐怕都緩不過來,現在他還從哪裡給她找解藥去,這女人這麼一直抱著他是怎麼回事?期待奇蹟的發生嗎?
才剛這麼想,他便立馬感覺到懷中的女人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口中卻還是不斷地喚著他的名字。
藥效竟然已經發作到了這種地步了,人都開始痙攣了嗎?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中了這藥,在他沒來之前,又忍了多久?要是今天晚上他沒來,她會……怎麼辦?
也是開始顫抖了,祁光才發現這個女人並沒有平時看上去的那麼勇武,那麼堅韌,縮在他的懷中僅那麼小小的一團,仿若無助的小獸。
他感覺到對方輕輕張開嘴唇,抖著唇一下就咬住了他的脖頸,“祁……祁光……”
下一秒,便感覺一滴滾燙一下就滾進了他的脖子裡頭去了。
眼淚?
一瞬間,祁光便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手銬嘩啦作響,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的一團火氣。
“你在找死是不是?明知道我不可能……你拉開你的領帶……”
沒有人回應,倒是脖頸中的滾燙越來越多了。
她在找死,她根本就是在找死,這是做什麼,想要博取他的憐憫嗎?明明……明明現在的她隨便在島上找到任何一個男人,都能緩解這樣痛苦的症狀,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懷中的人的哆嗦已經越來越厲害了,口中卻還像是夢囈一般叫著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之中迴環往復。
祁光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