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我的父親,宋溫暖……”
一看陸初夏朝她衝了過來,溫暖便立馬就露出了個彷彿被嚇到的小表情,往後退了兩步。
“來人!”
陸大鷹已經受夠了這種無聊的認親把戲了,華國人習慣了家醜不可外揚,他也沒有把自己的家裡事攤開了供外人玩笑的意思,不管下方的這個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他瞧著都煩得很。
家裡已經有個老煩人精了,不過還好,她不常出來,現在又來了個小煩人精。
要不要這麼糟心?
“先把這位陸小姐帶下去!”
他立馬就開口吩咐道。
而這邊的陸初夏還以為自己要被陸家的人拖下去殺人滅口了,更怕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並不會被人承認。
當即想都沒想地一下子就把住了一旁的一把紅木椅子,就開始大吼大叫了起來,“我不走,不下去,我才是陸家的女兒,她不是!可以……可以滴血認親,我要滴血認親,我才是陸家的女兒!”
這麼一段話吼得陸大鷹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陸懷瑾也在心裡對這個莫名其妙又不依不撓的妹妹,產生了厭煩之心起來了。
他就是不懂了,他這個妹妹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家裡的事情全都攤開了說,父親還想幫她遮掩一下,她還不幹了。
真是……
腦子有毛病吧?
莫名的,陸懷瑾竟然不自覺地就回想起了他躺在後院的媽來。
就覺得……這個女人或許跟他媽會有什麼共同語言?
一想到這裡,陸懷瑾就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弄得惡寒了下。
而此時臺上的溫暖則一聽臺下的陸初夏竟然還滴血認親,先不說這種驗證方式到底科不科學,可就她以前瞭解過的種種化學手段,跟她滴血認親?不怕有爹都給她弄得沒爹了嗎?嗯?
等她眼角餘光瞥到已經臉黑的不行的陸大鷹,溫暖在心裡暗笑了聲,隨後伸手就拉了拉陸大鷹的衣袖,“爹爹,滴血認親就滴血認親吧……反正我肯定是陸家的女兒的,滴血不滴血的我覺得也沒什麼多大的問題的……”
溫暖笑得和善。
而一看見臺上的這個體貼的小棉襖,又看了看臺下那個一臉不會善罷甘休的所謂“女兒”。
陸大鷹的心不自覺地就偏了。
其實說實在的,有了懷瑾這麼個兒子,什麼女兒不女兒的他還真沒有多大的在意,真在意也不會這麼久都不去尋她了,之後還只是隨意叫陸懷瑾去找了下,找不到也無所謂的態度。
畢竟當初跟他的那位戲子,他都快沒印象了,唯一記憶深刻的便是那戲子曾被他逮到過跟同一個戲班子裡頭的一位師哥,捉姦在床的情形,想起來就糟心,他也就沒多管她了,就連身旁這個女兒他也都是看懷瑾跟她相處的好,她又會討他歡心,才願意點頭認下來。
至於下面這一個……
特別是現在這兩個截然相反的態度,就更叫陸大鷹煩的不行了。
滴血認親是吧?滴滴滴!
反正陸家今天丟的臉也不止這一張了,乾脆就不藏著掖著,把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
而在溫暖的包容默許,和陸初夏的不願鬆口之下,滴血認親的事情很快就開始了。
就在割破手指頭之前,溫暖就看著自己的貼身小丫頭阿香,一頭大汗地就來到了她的身邊,悄咪咪地就拉了下溫暖的衣襬,示意成了。
而她的動作別人沒有發現,眼睛從沒有離開過溫暖的陸懷瑾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溫暖也一直都知道對方在看著自己,說不定也都知道她到底使了什麼樣的手段,但那又怎麼樣呢?
這都是她願意讓他看的東西啊!
而等血全都滴到了白瓷碗中,溫暖的血跟陸大鷹融了,而她的偏偏不融,陸初夏的眼神慢慢就從期待逐漸轉變為,難以置信與滿臉驚愕來。
就連那站在溫暖身邊的小阿香都跟著誇張地長大了嘴巴。
陸懷瑾的眼神則一下就深了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我才是陸家的女兒,我才是!她是宋溫暖,她明明叫宋溫暖的!不可能,不可能……”
陸初夏不停地叫嚷了起來。
“來人,把她給我丟出去!”按住自己流血手指的陸大鷹立馬就大聲命令道。
“不,不要……不可能的!”陸初夏的眼神一下就慌亂了起來,剛想抬頭要求那個帶她過來的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