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認識褚王妃的,從錦州城前來這越下城觀看茯苓大比的人,見到褚王妃這般虛偽作態,當即就忍不住“呸”了一聲。
“這女人果然能裝啊,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端著王妃的作態,真是讓人作嘔。”
旁人不由問道:“你認識她?小郡主說的那個故事,都是真的嗎?”
那人道:“當然是真的。我可是和她從小玩到大的,她什麼人我還能不清楚?當初跟她斷交,正是因為她看上了褚王,想要勾搭上褚王,那次我家府上舉辦宴會,她瞞著我說不舒服想要休息,就問我借了間房,結果卻是想辦法勾來了褚王,這才和褚王有了關係,後來還嫁給褚王做妾。”
說完了,再看了看褚王妃,又忍不住“呸”了一聲:“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這個人值得結交,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忍不住要扇自己一巴掌。”
旁人聽了,都是不由咂舌,而後更加嫌惡的看向了褚王妃。
這麼說來,這個女人看上去渾身上下無不體現著正王妃的高貴,其實內裡早就惡臭腐爛到連臭水溝裡的蛆蟲都不如。
心思如此的醜惡黑暗,做盡一切喪盡天良的事,怕是連老天都要看不過她吧!
高高坐在觀眾席上,身著一身華美高貴的王妃正服的褚王妃,此時憑藉著地理位勢,垂眸俯視著褚妖兒。
看著紫衣少女那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與記憶中的那個喜穿正紅宮裝的女人越發相似的嬌豔臉龐,褚王妃輕輕的開口,聲音溫和好似永遠不會對別人生氣發火般。
“小郡主的故事講得可真好,連本王妃都有些感觸。只是不知,小郡主說那個故事裡的人是二小姐,可有什麼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平白無故的就要誣陷二小姐,這可就得請陛下和在場這麼多來賓共同為二小姐做主了。”
言下之意,就是倘若褚妖兒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那個故事是真的,那就說明她是在造謠,是在故意的挑撥離間。
褚妖兒聽了,揚唇一笑,聲音更加的低柔,眸中也是有著淡淡的紫意氤氳了開來。
正是她所修煉的靈識秘法,控魂心法,已然開始進行運作了。
“證據?王妃,你和褚悅容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據了,何須還要本郡主去特意的蒐羅?”
褚王妃瞳孔一縮,果然受了控魂心法的蠱惑,情緒比起平日裡來要激動了許多:“什麼意思?”
褚妖兒柔聲道:“你揹著父王,暗地裡和別的男人苟合那麼多年,你當真以為,父王就沒有半點的察覺嗎?別忘了,你們可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啊,妻子有了什麼變化,做夫君的難道就看不出來麼?”
聞言,褚王妃瞳孔縮得更加的厲害。
看著褚妖兒那盈著紫意的眼睛,迷離而詭魅,卻讓人的視線完全無法從中脫離出來,她的身體也是在這樣的注視之下,瞬間變得僵直了,腦中轟然嗡鳴了一下,卻是根本不敢去看旁邊的褚傲天。
緊握成拳的十指指甲,也是沒能控制得住,猛地就刺進了皮肉裡,鮮血淋漓,痛得她面色一白,呼吸顫抖,明顯就是被人給說破了心事的樣子。
見狀,褚妖兒極為的滿意。
她心知十多年的偽裝,想要讓城府極深的褚王妃主動洩露出馬腳來,是不太容易的,所以她只能動用控魂心法,讓自己的靈識同化褚王妃的靈識,讓其心緒產生波動,方才能夠達成她今日的目的。
褚妖兒眸中紫意更盛,宛若三生河畔盛開的彼岸花朵一般,紅得發紫,沁血難書。
她繼續誅心道:“你自從第一次出軌了後,難道就沒有發現,父王再沒有和你同房過麼?你身上是否有了別人的味道,你是否和別的人上過床,父王他又不傻,他如何感覺不出來?而你只一心陷入了和那個男人偷情的愉悅中,你又怎能察覺到這一點呢?”
褚王妃不說話,面色卻是越來越白,白紙一般,沒了絲毫的血色。
“再者……”
場地裡,少女溫柔的笑了,笑意軟綿如雲朵,讓人不忍觸碰:“褚悅容長得像誰,你以為父王真的眼挫看不出來麼?”
所以,當初在對褚傲天和禇嶽巖進行挑撥離間的時候,她並未提到褚悅容來,因為她心裡清楚,只要是個眼沒瞎的人,就都能看出禇嶽巖和褚傲天長得一點都不像,到底誰是誰的孩子,這點幾乎是可以一目瞭然的。
試想一下,褚王府裡連個普普通通的下人,都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褚悅容並非是他們王爺親生的,褚傲天又如何不能肯定?
儘管這麼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