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1 / 4)

曾經西斯修認為疼到極致那便是麻木,現在才發現這些都是狗屁,他永遠不可能麻木,因為永遠有更讓他心疼和痛苦的事情。

他知道沐空安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可是他拒絕去想,拒絕去思考這個問題,就如同他當初拒絕去思考沐空安不跟自己回來自己要怎麼辦。

可是終有一天,那些血淋淋的殘酷的現實還是被毫不留情地揭開,全部展現在他的面前,那時候的西斯修,不僅僅是痛苦,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你,將你最重要的人親手推進萬劫不復之地的時候,你會怎麼辦?這麼多年下來,西斯修一直在騙自己,他騙自己沐空安沒有受到什麼侵*害,他騙自己沐空安依然如以前一樣,纖塵不染,高貴優雅。

謊言說多了就成了真實,在刻意的欺騙和忽略中,西斯修自己都把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全部掩埋下去,只留下他自己虛造的現實。

即使他不停地做噩夢也是這個樣子,每一次噩夢結束後,西斯修就對自己說,‘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會做這樣的夢,只能證明沐空安活得很好。’

即使他後來拒絕睡覺拒絕休息,對夢境的一切感到恐懼,但這句話卻一直在他心底紮了根,‘沐空安活得很好。’

他知道沐空安不喜歡宮廷,沐空安不喜歡鬥爭也不喜歡猜忌,他在心裡騙自己,沐空安出了門會活得更好,因為他去了一個他自己真正喜歡的地方,而不是繼續被困在皇城。

這終究只是個謊言,謊言是個泡沫,一戳就破,可最痛苦的就是謊言被戳破。

那些虛構的美麗的謊言,如同最甜美的罌粟,而當沐空安把由罌粟圍城的面紗狠狠撕下來的時候,就是讓一個幸福的人直面殘酷的時候。

西斯修會痛苦,會內疚,會心疼,那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竟然是他嘔出一口血來,他自己想,太狠了。

真的太狠了,沐空安的一切,聲譽、清白、地位、健康、自由、愛情,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奪走了,真的太狠了。

他自己都不清楚,當時的自己怎麼能對沐空安這麼狠呢?狠到現在自己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噴出一口血。

他又想起自己那句“以皇后許之”,恨不得直接給自己兩巴掌,那時候的自己,到底是怎麼鬼迷心竅了,才能說出如此荒唐而又捅人心窩子的話呢?

他有些慘烈地笑了出聲,寂靜的屋子迴盪著他自己的笑聲,血液染紅了他的牙齒,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有一種如同鬼魅的錯覺。

他想,不管沐空安怎麼報復自己,他都得受著,沐空安為了他,賠了自己的愛情、聲譽、地位、健康,而自己是不是也要賠給他這些,他才能真正的消氣呢?

而當沐空安真正消氣的時候,他們兩個是從此兩不相干呢還是糾糾纏纏呢?

西斯修閉上了眼睛,他當然知道是第一種可能性大,可是,他不會也不允許那成為現實。

他能忍受沐空安的報復,只要他開心;但是他卻不能忍受沐空安的離開,他並沒有那麼好的品德,能真的放下沐空安讓他去尋找其他人。

他做不到。

西斯修抬頭看著天花板,慘淡地笑了,他終於還是妥協了,卻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只能說鴻婁銘對人心的把握已經登峰造極,竟然把自己留在了沐空安這裡,估計沐空安說不定都著了他的道。

西斯修蹣跚地從床上起來,本就全身無力剛剛吐血更是身體疲弱,他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點在手心裡,將嘴角的血跡擦掉,又把藏在牙齒裡的那隻丹藥吞了下去,靜坐了半個小時,待茶水倒影出他的影子已不是那般憔悴不堪時,便走到一個大的裝飾花瓶前,右轉五次左轉四次右轉三次左轉兩次,下面的地板就開啟了。

這是直通皇宮的密道,是他在登基後命人修建的,直通臥房。

現今倒是派上用場了,西斯修冷冷地想到,也好,沒有這個密道自己和鴻婁銘談個條件也費勁。

他順著密道走,到前面推了門進去,看著坐在那裡面色平靜的天子,冷冷道:“那個交易,我答應你。”

都知道聖子和主教是要透過神明認可然後才會得到神明賜下的聖物以示身份,除了自己以外無人可用,但是這一次西斯修得到的東西卻有些例外。

他那個東西,真的是有些雞肋,是一個玉佩,帶上可讓人對你的忠心程度日漸上升,上限不知道,怎麼增長不知道,增長多少不知道,什麼都是未知,甚至連功能都那麼未知。

可是他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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