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空安輕輕的嘆息著,瘦高男人卻突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沐空安冰冷的眸子如同千萬年寒冰,他看著那個瘦高男人,淡淡道:“千萬不要侮&辱一個祭祀。”
“祭祀,你可以殺了他,你卻不能侮&辱他。”
沐空安輕輕挑起唇角,半帶嘲諷道:“難道你們的族長沒有告訴你們?”
“你可以活捉一名祭祀,你可以殺了一名祭祀,你卻不能侮&辱他。”
“任何人,都承擔不起侮辱祭祀的代價。”
“放屁!”女人怒罵道,“你就是一名俘虜!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我連個全屍都不給他!”
女人扭頭對著尚彥玄怒吼道:“尚彥玄!動手啊!”
沐空安輕輕笑了出來,他的語調輕柔而緩慢,眸子卻是迷茫的,“我說過的,任何人,都承擔不起侮辱祭祀的代價。”
“相信我,幽族。”
沐空安語調是如同紅酒般低沉悅耳,輕輕緩緩的讓人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就將他所說的奉為真理,尚彥玄有些痴迷地看著沐空安這個樣子。
他突然想起來在迷霧森林的那一幕,那一天陽光燦爛,他正坐在高大的樹木的枝杈上,吃著香甜的水果,享受著難得的清淨;突然,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尚彥玄有些趣味的想,是誰還能走進迷霧森林深處?
這麼清靜的地方,就要被人打擾了嗎?尚彥玄還有些不悅,一低頭便看見那讓人沉淪的一幕。
黑髮黑眼,一身白雲,精緻的臉龐一點表情都沒有,清清冷冷的如同萬年的冰雪,陽光灑在他臉上,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那一刻,尚彥玄甚至認為自己見到了神。
尚彥玄閉上眼,聽著尚彥玲尖銳的聲音,尚彥玲愛慕尚彥和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尚彥玄笑了笑。
自己為什麼要怪沐空安呢?他本來就是被自己纏上的,即使後來態度好了不少,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自己。
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義無反顧地告訴沐空安,我喜歡你。
也是自己,上趕著把一顆心赤&裸&裸地放在人家面前,被傷害被欺騙也不過是自找的!
更何況,自己是他的死敵。
他當然要對自己毫不留情,他怎麼可能對一個敵人手下留情呢?
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自己自找的罷了。
可是,心臟仍然會痛,原來他並不像自己認為的那般堅韌。
尚彥玄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百轉千回,他下了一個決定,
無論用什麼方法,自己都要把他綁在身邊,
早在迷霧森林相遇的時候就決定了,我們註定相遇相知,最後相守;
你不願意也沒辦法啊,沐空安。
我會毀掉一切你在意的東西,讓你的身邊只能有我,只能是我。
尚彥玄嗤笑出聲,他的眸子裡面有著最美麗的光彩,他的聲音那般飄忽,“我親愛的大祭司,你這是在尋死嗎?”
如果死亡能留下你,那麼我會親手,殺了你。
沐空安語氣平淡地回應道:“我百年前就聽過這句話了,”他仰起頭,冷冷地看著尚彥玄,緩緩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而我到現在,還活著。”
尚彥玄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笑了,“沐空安,你死在過我手裡。”
“忘了嗎?迷霧森林,我親手殺了你。”尚彥玄輕飄飄地笑著,恍惚間又見到了那時候沐空安的樣子,屍體有種說不出的乖巧,彷彿一生一世都在自己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也不會傷害自己。
沐空安以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他,尚彥玄突然感覺有點不對頭,只聽到沐空安輕道:“你還真以為你殺的是我?”
“你殺死的不過是一個披著沐空安皮子的凡人而已,”沐空安挑起唇角,有一種冷豔的美,“他與我何干?”
尚彥玄竟然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沐空安冷眼看著痛苦哀嚎的尚彥和,冷冷道:“痛三天。”
“你說什麼?”女人愣了一下,眼眸有些紅。
“他只會這麼痛苦三天而已,”沐空安漫不經心的說,“這是侮辱祭祀的教訓。”
“幽族的四大將軍,記住你們族長所言,不要輕易惹怒一個祭祀,你付不起代價。”
尚彥玄看著他,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幽族誠心歡迎大祭司,那麼祭祀大人可否與我離開這裡,讓我進一進地主之誼?”
沐空安看了他良久,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