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有多長。一根,又一根,讓她根本沒有勇氣數。身後是切割骨肉的聲音,同時縈繞在耳邊的還有那人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
這些一直都被莫淺語刻意壓在腦海深處中,從沒有被遺忘過,也沒辦法被忘記。每次想起,她都想不通為何那些人把別人的性命輕賤若此。想到自己身上被劃開的傷口,想要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荊棘,想到那明明是想要她的命卻輕鬆如屠狗殺雞的語氣……她越想越恨,越恨便越難忘記。
莫淺語知道這已經不是心結,早已經成了心魔。不想莫淺辰他們擔心,就自己壓抑著。之前她一直掩飾的很好,一度讓她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這個心魔。可聽到霍費爾德為達到想要的目的便綁架了一個孩子,由憤怒引出的暴戾讓她明白它依舊在。
知道這是心魔,她便知道因為那個給她留在不堪記憶的變態女人已經死了,中心人物就變成了逃脫掉的影殺。可以這麼說,影殺就是她的心魔。誰能想到會那麼巧,她來k分院接觸到的第一個任務竟然和他有些關係。也是因此,她才知道原來只是想起那個名字,她便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戾了。
以前若是聽人說,若是恨一個人,那人化成灰也認得,她只當笑話聽。輪到自己,原來真是如此。雖然那次並沒有見到影殺的面貌,但一看到那個過來給k分院的人送水果的男人,她就知道他是影殺。看到他,她身上的寒毛就全豎了起來。至今為止,只有他會讓她如此。
莫淺語想要壓抑住心中瞬間爆發的暴戾,可視界還是迅速被渲染成紅色。她的耳邊只回蕩著滴答滴答的滴水聲,聽不到周圍人注意到地面上佈滿冰霜時發出的驚呼聲。她的眼裡只有那個掛著似笑非笑表情的男人,看不到因為她的四周出現漫天的螺旋錐狀水刃和長彎月狀風刃,迫的其他人不得不從她的身邊退開。
這時候,同樣被逼著退開的牛奶發出一聲震天長嘯。熟悉的聲音闖進耳朵裡,像是在腦海中炸響了一聲驚雷,已經差不多完全被暴戾左右的大腦瞬間恢復了清醒。不過此時莫淺語沒精力去理會旁人的模樣,眼睛裡只有那個男人。
然後附近的人就聽到她用不急不緩的語速問道:“影殺,你還記得我嗎?”
從莫淺語嘴裡說出影殺的名字,不少人的面色都是一凜。對影殺這個名字,不是所有人都感到陌生。他可不止在聯邦興風作浪過,不說其他國家,混亂領的人都被他禍害過,可以說是聲名狼藉。當初傳來他在聯邦折了所有的手下,很多人都拍手稱快,只可惜那位聯邦最年輕的少將還是讓他跑了。
影殺本來都已經準備去和哥哥會合了,聽說救了一群孩子回來就搶了給這面送水果的差事。他是想看看敢從他們手裡搶人的人是哪個,以後好有所回報,卻沒料到居然見到了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莫淺語。
莫淺語恨他將她擄走,他又何嘗不恨她。瞭解到莫曦和穆元天的關係,他就認為要不是因為她,穆元天不會對他那樣鍥而不捨,就不至於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把人手都折在那裡。他犯了這麼大失誤,要不是有他哥哥保了他,並把他安排在這裡,此時已經不知道成為哪些樹木的肥料了。因此他曾多次潛回過聯邦,可惜每次穆元天都在。他有些被嚇破了膽,只要穆元天在,他就不敢出手。
俗話說的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止莫淺語見到她就被動的開啟暴走模式,他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聽到莫淺語的問話,他便冷笑著回道:“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你。你渾身佈滿了血洞的模樣真是可愛,我一直都很想再看一看。”說完拿出了一個長鞭,竟然就是當年那個變態女人使用的武器。
看到那根長鞭,莫淺語身上曾被它照顧過的地方就開始隱隱作痛。不過她的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先看看你自己渾身佈滿血洞的模樣,如何?為了回報你們當年的厚愛,我可是苦練了很久。”音落,她周圍的水刃和風刃便朝影殺撲了過去。
只是時隔兩年,影殺不認為莫淺語的實力能提高多少。能擁有多系異能是好事,但也要面臨一個弊端,就是進階要比單系困難許多。因此他並不相信她的風刃和水刃能傷到他,把大半精力放在防止其他人偷襲上。
卻不知若是進化出衍生異能,多系異能進階的弊端就會幾近於無。更別說多系異能進階困難的限制來自於精神力有限,而莫淺語天生精神力就比正常人強大許多。要不是她的起點就是c級,絕對不會這兩年就只提升了一級。
除此外,超強的精神力也有個好處。在她的刻意苦練下,凝結出的水刃和風刃元素密度都高的驚人。受紅翡、綠翠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