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劉芸沒說,但莫淺語知道她說的就是她的事。
上輩子的劉芸很幸運,一個孤苦無依的流浪兒得醫聖垂青,細心栽培成一代女國醫。然而盛名在強權面前什麼都不是,醫聖為給她製造機會拖著一群追殺他們的人同歸於盡,她卻仍舊沒能逃生,被人逼著跳了崖。
再睜眼,人事全非。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沒有待她如親生的師父,也沒有那些追殺她至死方休的人。不過情況依舊不容樂觀,雖然不瞭解具體情況,她也能看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境遇和階下之囚差不多。
雖然知道逃出去的機會不大,但她並沒有想過要放棄。她是幸運的,莫淺語出現在她的面前。莫淺語睜開眼睛,她就從憑那雙眼裡的靈動判斷出她不一樣。所以在她出手時即使驚駭於她能把人憑空變沒,她還是出手制住了那個以出賣他們換取稍好一些待遇的小男孩。
顯露出針灸之術不是為了吸引注意力,只是看到鷹嘴龍的頸毛見材心喜。聽了墨那番話,她才動了些心思。她自然看得出墨主動告訴她那麼多,是存著招攬之意。不過要為了在這個世界立足而選擇一人跟隨,相比之下她喜歡莫淺語。不為別的,就因為莫淺語擁有讓她感覺親切的黑髮黑眼。
聞言,莫淺語微撐起身體,面向劉芸,“之前也有兩個黑髮黑眼的人。比家世和現在的能力,他們一定都比我好。”
“我先遇到的是你,而且他們沒有你那樣的空間。”劉芸扶著莫淺語坐起來,“我這人有點死腦筋。只要你背棄我,我會拖著相公孩子一起跟著你。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後要養的不只有,很可能是一大家子。”
莫淺語笑起來,“你放心。只是吃飽飯的話,再來個百八十口,我都養的起。至於其他的,就看我和你那一家子人都有多大本事了。”
這時候,莫淺語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房間。雖然屋裡的其他擺設和她身下的大床一樣都是古色古香,卻能看出那些都只是披著一層古典皮,內裡都是這個時代的產物。說實話,要比華麗,這間屋子真比不上她那個高仿宮殿的宿舍。收回目光,“這是哪裡?”
劉芸回道:“安氏本家。要幫你調理身體,我需要一些藥材。安熙晨說他們家族有,並主動邀請我們過來。”
莫淺語微皺眉,“條件呢?”
見莫淺語馬上就想到這個問題,劉芸嘴角微微勾起,“沒什麼,就是想讓我幫他救治個人。我給的答覆是以現在的能力不一定能救治那個人,但可以算欠他們一個人情。他沒說不行,還是帶我們來了。不過到現在還沒有要把藥材送過來的跡象,應該是要再商量一下才能做決定。”
看劉芸一臉輕鬆的樣子,莫淺語挑了下眉,“你要那些藥材應該就是要給我調理身體,不是因為要靠那些救我的命,對吧?”她剛剛已經用精神力探查過,門口只有牛奶盒土司,附近沒有人,房間裡也沒有監聽裝置,不怕別人會聽到他們的談話。
劉芸點了下頭,“你這棵大樹現在還只能說是小樹,我又沒別的本事,還是低調點比較好。以我現在這個身體的年紀,相信大家更願意相信是藥好。我呢,肯定是有一些本事,但還說不上很神奇。”
頓了一下,劉芸神色嚴肅了許多,“這件事,除了你我二人,就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了。不要想這會讓你身邊的人擔心,讓你一個小孩子出來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應該要好好嚇一嚇他們,免得他們以後還如此沒分寸。”
莫淺語吐了下舌頭,“沒分寸的人好像是我。來之前,他們都說了會保證我的安全。他們不會想的到會在這裡遇到對我影響甚大的影殺,也想不到我會和他動手。最後那一下,我不賭一下的話也很難全身而退。”
劉芸點了點頭,“所以我打算在給你喝的藥裡多加點黃連。”
莫淺語囧囧,“我不怕苦。”
劉芸從身上摸出一根銀色的毛針,“我知道,你怕扎針。”
莫淺語立刻苦下臉,“這個咱們能打個商量嗎?”
劉芸收回那根毛針,挑了下眉,“這就得看你的表現了。你要是沒病沒傷的,我自然不會沒事在你身上扎著玩。”
或許心態真的和身形有很大關聯,再有莫淺語這個算是前輩的重生者做榜樣,剛重生沒多久的劉芸言行上多了些身體年紀應有的活潑俏皮。莫淺語恢復了一下力氣,他們倆個竟然像兩個真正的小蘿莉一樣在床上玩鬧起來。
另一邊,安熙晨確實如劉芸所說正和家裡人商量。不過不是家裡人不同意為她提供那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