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仍然非常盡職地守候在自己的崗位上,絲毫沒有受到時間的影響。
就算沒有來人,也站得筆直的門童,看著艾斯艾爾身後跟著兩個人出來,便主動上前,為他拉開車門。
安斯艾爾的兩個隨從,也分別坐在了他的旁邊,和副駕駛座上。
邁巴赫朝著上京軍區醫院駛去。
雖然已經是凌晨,但像是上京這種繁華的地方,街上並不是完全非常冷清的,仍然有不少店還在營業,因此街上也是一片的燈火輝煌。
安斯艾爾看著窗外,無意中看見街道旁邊,一群少男少女,開心肆意地打鬧玩笑,彷彿沒有任何的煩惱。
安斯艾爾的目光多停留了幾秒,便收了回來。
他抿了抿唇,眼中的光芒,沒有任何人懂。
邁巴赫很快到達了醫院門口。
因為事先已經打理過了,所以安斯艾爾的這一路上,完全是暢通無阻的。
一路來到高幹病房所在的樓層,安斯艾爾停住的房門前,正是簡素所在的病房。
因為簡素的情況很穩定,沒有什麼危險,所以一直守到晚上十二點的兩位伯母,就在旁邊一間空閒病房休息。
周圍沒有一個人,站在安斯艾爾身後的隨從,也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
這長長的走廊上,安靜得彷彿連針掉落都能夠聽見。
安斯艾爾也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咚,咚,咚……
他在緊張。
安斯艾爾吐了口氣,看著半掩的房門,終於伸手將它拉開。
他的隨從並沒有跟進去,只有安斯艾爾一個人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面也很安靜,只聽得到加溼器運轉的聲音,噴灑出來的白色氣霧,在房間中嫋嫋升起,又消散在空氣之中。
安斯艾爾一踏進病房,目光便只能夠看到那一個人了。
她躺在寬大的病床上,看起來嬌小而脆弱,她頭上裹著一層層的白色紗布,顯得那巴掌大的臉,越發的小。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連嘴唇也是一點血色也無。
她的呼吸很輕,輕到……近乎沒有。
安斯艾爾心裡一驚,匆匆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去,靠近她——
很淺很淺的呼吸,淡淡的氣息噴灑在安斯艾爾的臉上,一股屬於少女的馨香,在這短短的距離之內,瘋狂地朝著安斯艾爾席捲蜂擁而來,讓他頓時怔愣住了。
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也是現在,安斯艾爾才注意到,自己與簡素的距離,是多麼的近。
在這安靜的病房裡面,只有兩人。
高大的男人俯下身來,與少女距離極近,外面的月光灑落下來,鋪灑在兩人的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月輝,讓這一個畫面,變得唯美詩意起來。
迅速之間,安斯艾爾又起身,壓住有些紊亂的呼吸。
看著她的臉,安斯艾爾忍不住勾起唇。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簡素的手,有些冰涼的觸感,卻讓他頓時就安心下來。
她還活著……
她還活著,真好。
安斯艾爾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當他聽到這個訊息時的那種恐慌,那種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再也看不到她。
那一剎那,他甚至覺得,這個世界上若是沒有了她,就算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榮耀,也變得有些虛無縹緲的無所謂起來。
安斯艾爾臉上的笑容加深。
他站起身來,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心裡面那個答案,在呼之欲出。
也許是因為看了她一眼,確認了她的平安,安斯艾爾一晚上睡得很好,甚至還做了一個香甜的夢。
醒來的時候,安斯艾爾已經不記得夢裡是些什麼內容了,但是他卻記得,那種甜蜜,幸福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莞爾,忍不住想要一直睡下去。
起床打理好了之後,他吃過早餐,沒有任何猶豫地,再度朝著醫院而去。
早上的醫院,去昨天晚上那個安靜到完全沒有人的醫院截然不同。
安斯艾爾雖然不喜現在這種喧鬧的環境,還有那些女人看著他如此明顯意味的眼神,都讓他非常不喜歡。
不過這裡畢竟不是歐洲,安斯艾爾不可能讓人將這些人都屏退了,這樣難免有些太過於高調了。
於是,他不得不忍受這裡的喧鬧環境,一路朝著簡素的病房而去。
想到簡素,他心裡又頓時平靜下來,似乎連周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