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倪”痛苦地在按摩臺上痙攣成一團,大衛右手五指張開朝她眉心臨空一抓,就見他原本空空如也的指間似乎抓到了什麼火紅的絮狀物,隨著手臂往回拉扯,就從“陳倪” 的天靈穴里拉出一個虛影。
“陳倪”的哀嚎戛然而止,那火紅虛影離體之後就癱軟下去,臉上的燙傷也瞬間消失。
被大衛扯住的妖物還看不出形態,但那淒厲的尖嘯如魔音貫耳,讓大衛都忍不住眉心緊蹙。
“你這小伎倆對我沒用,” 大衛冷哼一聲,攥緊的手用力捏緊,左手掐訣點在眉心,嘴裡唸唸有詞。
“放開我!”
隨著他的咒念,虛影隱隱約約化出個猙獰的女人臉,發出了尖利的人聲,但大衛一刻不停,嘴中聲音愈發急促,任由那妖物拼命掙扎也不為所動。
終於女人臉消失,他手中的虛影化出原形,竟然是一隻通體豔紅的火狐,此時他手心捏住的正是她後頸最脆弱的地方,難怪狐妖在他手裡怎麼掙扎都不得脫身。
見妖狐化出原形,大衛左手又變戲法似的出現之前灑出白色顆粒的小瓶子,只不過現在玻璃瓶已經空了,他咬破舌尖,朝玻璃瓶吐出一口血,那小小的瓶子立即發生變化。
原本細窄的瓶口驀地放大,空氣肉眼可見地流動,那裡就像是個黑洞,能把周圍的東西全都吸進去,大衛手中的火狐當然也不例外,在火狐入瓶之後,大衛立即變幻指訣,軟木塞自動封緊瓶口,玻璃瓶立即恢復原狀。
頗為隨意地將瓶子塞回衣兜,大衛掃視一圈,還好,戰鬥不是很激烈,並沒有搞出一片狼藉來讓他為難。
看看三個下|身還翹著的同事,大衛搖搖頭,認命地上前幫他們穿上褲子,把二兄弟放回鳥窩遮掩好,又費力地把人搬回足浴盆前面坐好。
再把按摩臺上的陳倪抱起來放回按摩椅上。
一切就緒,大衛最後確認一眼就走到門口,開門的同時從衣領裡順著脖子上的銀鏈子拉出來一個懷錶似的小吊墜。“噠”地一聲按開弔墜蓋子,裡面居然是個非常迷你的八音盒。
蓋子翻開的瞬間,很輕的音樂聲一幀幀響起,房間像是進入了異次元,空氣都顯得凝滯起來,隨後按摩椅上的三個姑娘,還有足浴盆前的男技師們都直起身子醒了過來。
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技師們按著女客嬌嫩的腳丫子,激得不受痛的姑娘唉唉叫喚,“輕點兒輕點兒!”
“再輕就達不到足療的效果了。” 其中一個男技師好笑地開口。
這時他們似乎才注意到門邊的人,陳倪第一個不滿,“你怎麼過來了,我那朋友呢?!”
大衛輕輕一笑,“您的朋友似乎有點放不開,讓我過來徵求您的意見,可否也改為足浴?”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小姑娘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估計連男人都不曾有過,一下子就來全身推油,他敢打包票,現在回去她肯定沒有乖乖洗澡。
剛才鎖門只是怕捉妖途中發生意外,這隻禍害男人的狐妖萬一跑出來找到女人就鑽,他也不好應付不是?
最近這個會所的男技師接連在下班後猝死在家,他就知道是有妖物作祟,每天下班就匆匆過來蹲點,好不容易等到她再次出現。
剛才第一眼看到陳倪就看出來她的純陰體質,最是被各種妖物親睞,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應該就能有所收穫。本來還以為是她點的全身推油,心想正好,關起門來辦事,誰知推開門進來的卻不是她。
好在那小白兔第一次太緊張,不用他找什麼藉口就很快脫身。不然再來晚一步,不僅被附身的陳倪要失身在三個男技師手上,被採補脫陽之後的男技師今晚回去估計就得一命嗚呼。
聽他這麼說,陳倪愣了愣,兩個姐妹也紛紛瞭然狀,“哎,就知道爽妞放不開,算了算了,都是為了她開心,既然她不願意,就讓她過來一起足浴吧。”
陳倪最終也點頭,“那麻煩你再加一張椅子,讓她過來吧。”
大衛笑著點頭,轉身出門。
“大衛?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門口的小工見人出來頗為不解。
“就在你開小差站著打盹兒的時候。” 大衛玩笑似的戳了戳他肩膀,伸了個懶腰朝小房間那邊走去。
宿雙在裡面都快長黴了,一聽鎖眼轉動的聲音就蹦起來,門一拉開就衝過去,“大衛是吧?我改變主意,今天不推油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大衛聳肩,“您和您的朋友真是默契,那邊正好讓我來通知您過去一起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