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沈竹軒展唇一笑,“那或許死得更快。”
沈竹軒明明是在笑,可夏筱冉卻覺得那個笑容比那碗中藥還要苦澀。
?
☆、藥中現疑,酒醉心清
? “少喝?”沈竹軒一笑,“那或許死的更快。”
夏筱冉望了他一眼,倒沒細想這話,反倒是一旁的淨棋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這藥可是三少爺送來的,我們少爺能不喝嗎。”
夫君送來的?
夏筱冉轉頭瞥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藥汁,垂目一想:她來沈家這麼長時間,從未見沈墨宣和沈竹軒在一起出現過,雖是兩兄弟,但兩人之間的感情似乎並沒有好到每日送藥的地步。
何況……夏筱冉抬頭輕瞟了淨棋一眼,總感覺他之前的那話,絲毫沒有感激的意思,反倒有些諷意。
夏筱冉理理思緒,衝沈竹軒一笑,說道:“既然是夫君令人送來的,那麼這藥定是管用的,良藥苦口,竹軒還是趁熱喝,涼了只會更加苦。”
沈竹軒沒答話,只是用直直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夏筱冉良久。
夏筱冉被他專注的視線看得越發不自然起來,而這時,站在沈竹軒身旁的淨棋已然忍不住了,他瞪圓了眼,完全忘了禮數,衝夏筱冉道:“少夫人,你剛還說這藥有毒,讓我們公子少喝,這會兒怎麼又這樣說……”
“淨棋!”沈竹軒輕喝一聲,而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夏筱冉的身上,直到夏筱冉被他望得心裡發了毛,才見他單手從淨棋手中端過盛藥的瓷碗,仰頭一飲而盡。
“少爺!你……”淨棋一愣,見狀趕緊遞上一方手巾。
沈竹軒將碗放回他手中,接過手巾在唇邊拭了拭,溫柔的眸光,迎上夏筱冉微微驚訝的目光,笑道:“三分毒如何,穿腸劇毒又如何,冉冉說讓我喝,我便不猶豫。”
夏筱冉心頭一跳,她一直知道沈竹軒對她有好感,但她也一直將這種好感,看作是因為兩人之前有過婚約的慣性。之前沈竹軒表達好感的方式一直很含蓄,只是沒想到這丫一豪放起來,居然能當眾勾搭自己的弟妹。
“咳咳。”夏筱冉尷尬地佯咳了兩聲,避開沈竹軒直白的目光,倉皇欲逃,於是隨口扯來一個藉口:“我看公公婆婆他們是不會過來了,出門時夫君特地交代,若是我不回去他便不更衣上床……”話一出口,夏筱冉便想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張臉紅成了一顆熟透的蘋果。
沈竹軒目光稍滯,似乎沒想到夏筱冉會將夫妻暖帳之事脫口而出。
“我先走了。”趁著沈竹軒還沒來得及反應,夏筱冉摸摸臉,腳步倉促地往外走,就像一隻逃離了獵人槍眼的小兔子。
“小姐!小姐!”背後傳來急促的叫喚聲。
夏筱冉頭都沒回,隨口甩出一句:“別叫我,我忙。”忙著逃跑。
“小姐~!”喜鵲氣喘吁吁地從後頭追上來,拖住夏筱冉的小細胳臂,“小姐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呀!”
夏筱冉瞥了她一眼,回道:“後頭有狼。”
“狼?!”喜鵲被她說得嚇一跳,一把抱緊夏筱冉的胳膊,緊張地四下張望,“這……這裡怎麼會有狼?”
夏筱冉轉念一想,也是,這可是她家相公的屬相,不能隨便給別人使,於是她改口道:“快走,這有眼鏡蛇。”
“蛇!”喜鵲一躥老高,拉著夏筱冉走得飛快,一路走還一路碎碎念:“這草多竹子多的地方就是招蛇,蛇在裡頭爬,看都看不出來,小姐我們快走。”
夏筱冉被她拉著,向後望了一眼,見後頭沒人跟來,才漫不經心地往前走,邊走邊問:“你剛才去哪了,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夏筱冉之前也一直沒注意到喜鵲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直到她準備逃跑時,才發現那條小尾巴不見了。本以為她是跟著公公婆婆他們走得,但如今一看,似乎不像。
一聽她這麼一問,喜鵲鬆開夏筱冉停了下來,羞澀地低下了頭,兩隻手抓著衣襬繞呀繞,繞著繞著突然猛的抬起頭來,睜大眼睛望著夏筱冉,像是要在她臉上看出一個大窟窿來。
夏筱冉蹙著眉,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著喜鵲問道:“是我的臉長出了朵花,還是你眼睛有毛病?”
喜鵲甩開衣角,一蹬腳,抓住夏筱冉一臉緊張:“小……小姐,姑爺每天都讓人給沈二公子送藥!”
夏筱冉一把甩開被喜鵲那隻雞爪拽了皺巴巴的衣袖,瞪了她一眼:“大驚小怪些什麼,這又不是新聞了。”看喜鵲那一臉緊張色,夏筱冉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