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遊、杜文和牧清寒之流雖出身不同,際遇各異,可也都是頗有性格之人,又有些個才氣,從小也沒少受了周遭人的排擠嫉恨,再應付起這些來也十分得心應手。
再者他們本就心曠豁達,並不將此等流言蜚語放在心上,此刻聽了這些壓根兒沒往心裡去。
一開始郭遊還會耐著性子與那些人解釋道:“杜兄牧兄斷不是這種人,如今大家都是同一書院的同窗,你們莫要再說這話。”
然眾人如何肯聽!更有許多巴不得看他們打起來的,自然不願意如此輕輕揭過,便要越發的慫恿。
後來郭遊也不耐煩了,覺得這起子人當真無趣,終日裡不想著怎生讀書,竟只把心思放到歪處!端的浪費時光!
有這工夫,我還不如多偷偷看幾本雜書,練習幾首古曲呢!
後來郭遊再聽到這些話,便乾脆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扭頭就走。回頭他與杜文等人一同說笑、吃飯時,便拿這些閒話來下酒做耍。
杜文牧清寒等人本沒往心裡去,因他倆誰也不是那等會看著別人的臉色、聽著別人的評判過活的人,故而外頭的議論與他們而言不過亂風過耳罷了。
只是有些擔憂,到底郭遊與他們既不是一同長起來的,也不師出同門,說到底終究隔了一層,相互瞭解不多,郭遊心中究竟作何感想,就連洪清也不敢下定論。
故而他們也頗為擔心,擔心郭遊被外界輿論所左右。
若他們自己先亂起來,豈不是叫親者痛仇者快,遂了那些用心險惡的人的意?
然而無論杜文還是牧清寒,都不是那種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急急忙忙衝上去解釋的人,且郭遊性情何等高傲,若他們誤會了,話一出口便覆水難收,顯得他們心胸狹隘猜忌人?故而只能在一旁靜靜觀看。
如今看過,郭遊自己就不當回事,也都放下心來。
只是此事到底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尤其是杜文,午夜夢迴時再想起來,也時常覺得有些感慨與後怕,覺得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難測呀!
也就是這一次,他才空前認識到: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真的得罪了這樣多的人!
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