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卻還沒改呢。
由著小徒弟攥緊自己的衣角,莫南柯抬手覆上了沈淮安的傷口。微微在掌心運轉冰屬性的靈力,沈淮安傷口處的冰屬性靈力很快被更強大的同屬性靈力吸引,最終和它們融為了一體。
傷口處的冰屬性靈氣被莫南柯吸納乾淨之後,傷口就很好癒合了。沈淮安如今雖然意識不清,但是他的身體會自動的修補著傷口。畢竟是金丹期的修為,幾個吐納之間,傷口已經消失了。
又探查了一次沈淮安身體裡的氣息,確定他的確沒有大礙之後,莫南柯本想幫他蓋完被子就走,無奈衣角被攥的太緊。莫南柯的衣袍寬大,雖然給小徒弟療傷什麼的時候並不成問題,但是想要離開卻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割斷它。
#割還是不割?這是個問題。斷袖神馬的好惡寒。尼瑪叔才不是漢哀帝呢,我家小徒弟又不是董賢!!!#
莫南柯默默的掙扎了三秒鐘,最終毫無心理壓力的在小徒弟身邊躺倒閉眼。他也很累了,接連劃破兩處時空,又用神識探尋那樣久,就是他有渡劫期的修為撐著,也到底還是不好受。那就睡一下吧,反正徒弟小的時候他們又不是沒睡過。
屋中驟然沒有了聲響,只剩下兩道綿長的呼吸聲。半響之後,睡夢中的莫南柯無意識將長到他下巴的,和嬌小完全貼不上邊的十五歲少年攬入懷中,順帶著將呼吸肆意的噴灑在自家小徒弟的頸窩。完全是一副抱抱枕的姿態,說好的世外高人的人設又不小心的被莫南柯崩掉了。
而方才還在莫南柯的懷裡安安靜靜睡著的小少年忽然睜開了眼睛。對比了一下他和師父彼此的身量,沈淮安有些不甘心的蹭了蹭師父的胸口。最終,在那溫暖的一絲絲松木氣息的包圍之下,沈淮安淺淺的闔上了眼簾。
可是,不夠呢。僅僅是肌膚相貼怎麼能夠呢?或許有朝一日,把這個人拆吃入腹,將他的骨血都融在自己的身體裡,這才是最穩妥的方式吧?
輕輕的用犬齒蹭了蹭師父散開的胸口處的像是絲絨一樣的肌膚,沈淮安壓下了眼底的一抹猩紅。
而莫南柯就這樣毫無所覺的睡著,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從踏入修真界,他就很少有這樣全然不設防的時候了。可是面對自己的徒弟,他很輕易的撤下了平素安眠的時候的層層護體真氣。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對於無上宗普通的弟子來說,這一天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任務依舊是練功練功再練功。可是對於無上宗的峰主和長老來說,這一天的氣氛格外凝重。
他們聚集在議事廳,靜候著莫南柯的到來。
而今到了這一步,無上宗的確已經不能袖手旁觀了。茲事體大,千年宗門也能一朝傾覆。所以沒有老祖到場,誰也不敢開這個會議。即使開了,也絕對沒有人敢做什麼決定。
沒過多久,莫南柯就緩緩步入了議事廳,追隨在他身邊的,是一身白衣的沈淮安。莫南柯自然是到主座落座,而沈淮安則低眉順目的站在了他的身後。留仙鎮一役,對於無上宗每一個參與的弟子來說都沒有什麼特別,可是到底有些什麼已經不一樣了。
莫南柯坐在主位上,眼睛掃視過在場的每一位年輕的弟子。忽然就覺得氣氛彷彿特別的……燃。
那些孩子眼裡的躍躍欲試,怎麼也掩藏不住。其實不止他們,就是莫南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他來到這裡的時候是二十六歲,正是那種什麼都試過一些,但是還沒有膩歪的時刻。達不到千帆過盡,也達不到紅塵淡看。這個時候,所謂的仙魔大戰的殘忍,就連莫南柯都是不曾想象得到的。
於是,半個時辰之後,無上宗的高層會議就結束了。他們並非好戰分子,但是若他們袖手旁觀,蒼生又何辜?
無上宗弟子分為三個部分,一部分留守山門,保護宗門之中的幼童。世人說老弱病殘,但是無上宗那些實力爆表的都是年齡以千計的。而修真之人又何談病殘?所以真正需要人去保護的,恰是那些還沒有長大,修為也才是練氣的孩子們。他們是無上宗的希望,在還沒有長大之前,必須被妥善保護。
而另一部分則聯絡各個門派,組建抵抗魔族的陣營,並且負責修復封印。封印剛剛鬆動,但是防患於未然,所以這項工作必須做好,以防被魔族打一個措手不及。至於封印,蒼山的封印是遠古仙人親自佈下,修復何談容易。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明白,說是修復,可最終也不過是維持罷了。此戰不知何時了,自然是越長時間準備越好。
剩下的無上宗門人,則負責散落在四海之內,隨時滅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