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之中自家師父的許多他曾經不理解的舉動忽然變得明晰而深刻。
譬如,師父整理自己的私庫的時候單獨放在一旁的木系功法。那個時候,沈淮安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個木性靈根的師兄的。
譬如,這兩年中總有那麼幾個月的時間,師父總是閉關煉藥。那個時候,沈淮安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個處於出竅期巔峰,馬上就要步入合體期的師兄的。
譬如,師父不惜拼著修為受損,也要抹去自己煉化痕跡的那柄飛劍。那個時候,沈淮安是不知道自己有一個靈器一直不趁手的師兄的。
而如今,往事一樁樁,一件件的全部紛至沓來,沈淮安雖然年紀尚小,涉世未深,可是還是依稀明白,自己並不是師父的唯一。沈淮安覺得師父對於他來說,不是小時候那白鬍子老爺爺帶來的糖果,不是可以隨意拿來和旁人分享的東西。
不能分享,所以,為什麼師父不能只是我的?
那是不公平的。自己從小到大隻有師父一人,而師父怎麼可以還有旁人?小小的心像是被誰擰了一把,又酸又疼。可是他又能怎樣呢?那人在雲端高坐,修為當世無匹。而自己,自己除了擁有他的垂憐,還擁有什麼呢?
太弱了!如今的自己,太弱了。弱到唯一想要挽留的東西,都把握不住。
細白的牙齒咬緊了緋紅的唇,沈淮安深深的低下了頭去。
?不過一個練氣四級的修士,怎麼敢那樣的和自己對視?陳洵望向沈淮安的目光越發冷了。先不說他是奪走師尊注意力的人,就是一個區區練氣四級的小修士敢挑戰出竅期修士的尊嚴,在以實力說話的修真界,陳洵直接將沈淮安抽取生魂,剔除靈根都不為過。
修真界驚才絕豔的人很多,可是中途折損的人也不少。陳洵不知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