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道的平衡在於,它制約了此界之人的資質,讓此界中人有靈根的人宛若鳳毛麟角。而這些人中也多半是三靈根,四靈根,雙靈根和單靈根都是百年不遇。
而像莫南柯這樣擁有變異水靈根的,簡直就是一個bug一樣的存在。他的資質好到有時候他自己都會懷疑,是否終有一日,自己會被這天道抹殺。
然而,這樣的平衡背後,也暗含著一種公平。所以,自家小徒弟只有近乎廢靈根的五靈根,但是卻心性超群。這是天地不仁,天妒英才還是天地仁慈,生機尚存莫南柯已經不想探究。他只是更篤定了,自家小徒弟會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走很久,也要走很遠。
他就這樣抱著暈過去的小包子,在原地盤膝而坐。不是他不想立刻回到寢殿,而是……這一番折騰下來,就連莫南柯自己的靈力都已經被抽空了。眼下他一絲氣力也無,能夠將小徒弟攬在懷裡,都是他在強撐。
莫南柯忽然理解了為何從前從未聽過有人成功改造五靈根的先例。那大概是因為,有這個心的人沒有這個能力,而有這個能力的人已經心境如水,眼高雲頂,沒有為一個五靈根付出這樣氣力的心思。
畢竟,渡劫期老祖的靈力浩瀚如海,能夠將滄海一夕傾空,改造五靈根所需要耗費的心力可想而知。渡劫期的老祖若真想收徒,什麼樣絕佳的資質沒有?又何必在一個一抓一大把的五靈根身上費如此氣力。
所以,這個世上唯一肯如此的人只有一個莫南柯。而唯一一個值得那人如此的,也只得一個沈淮安。
慢慢的呼吸吐納,在莫府的銀杏樹下,被莫南柯抱在懷裡的沈淮安完成了他今生的第一次入定。
這是一個尋常的日暮黃昏,可是,就在這個尋常的日暮黃昏之後,沈淮安的一生已經幡然不同了。從此之後,他正式踏上了一條道路,那條道路艱難萬分,與人爭鬥,與天爭鬥,與命爭鬥。會逆天,會改命,會傷人。然而,卻永遠都是落子無悔。
因為一旦踏上此途,就誰都沒有後悔的機會,只有不!死!不!休!
一夜秋涼。
當沈淮安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師父懷裡。抬起小小的腦袋,他看見師父雙目微閉。那雙總是含著霜雪的眸子閉上,他躺在師父懷裡微微向上一望,就能看見師父濃密的睫毛。
抑制不住的伸出了細白的小手,沈淮安小心翼翼的撥弄了一下莫南柯的睫毛。輕輕的一下,還來不及感受細密的睫毛劃過掌心留下的素養,沈淮安就彷彿做了什麼壞事一樣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小爪子。
平日這個時候,莫南柯早就應當醒過來了。可是他方才傾空了靈力,想要恢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修真的人都知道,傾空靈力之後的修煉會事半功倍,受益無窮。所以這次為自家小徒弟解開糾纏的靈根對莫南柯來說,也不失為是難得的機緣就是了。
畢竟,能夠讓渡劫期老祖都靈力枯竭的事情實在是少之又少。
莫南柯還在修煉中,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沈淮安撥弄了一下莫南柯的睫毛就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迅速的把臉埋在自家師父的胸膛。可是他等了很久,卻發現師父仍舊眉目緊閉,沒有動作,於是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細細的小手拂過師父挺直的鼻樑,落在他淡色的唇上。
師父的唇……好軟。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沈淮安的手一遍一遍的在莫南柯的唇上流連,試圖讓他染上一點緋紅的豔色。半響之後,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沈淮安倏忽收回了手,呆呆的將那隻觸過莫南柯的唇的手放在了自己小小的唇上。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彷彿都快得要跳出來了。在那之後他漫長的壽數之中,他始終都無法忘記自己三歲的時候,那種失控了一樣的悸動。
仙人之姿,這時間能夠配得上這個詞的,大概也只有那一個人了吧?
握了握摸過師父唇畔的手,沈淮安咬住了下唇,慌亂的將自己的小臉埋在師父懷裡。這個時候,他方才想起自己模模糊糊之中感受到的異樣。沈淮安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靠著莫南柯眯了眯眼睛。不知為何,在師父的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之後,他眼前總能看到五顏六色的光點,而那些光點還會自動的進入他的體內。
許久之後,莫南柯終於睜開了眼睛。他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從四面八方湧來的靈氣,金木水火土,五行靈力全部向他們周遭而來,緩緩的進入自家小徒弟的身子裡,而他家小徒弟並沒有醉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