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比這些玩意都大上許多的妖物從沼澤之中爬了出來。它的身上沾著沼澤中的淤泥,帶著濃烈的腥臭,牙齒外撅著,上面還掛著黃黃綠綠的涎水。顯然已經有了靈智,即使雙目依舊是混沌的,但是它掃視著在場眾人的目光中明顯帶著惡意和對食物的垂涎。
在場的人在修真界都是能夠叫得出名字的人物,幾曾被人當做是食物對待過。有自持修為的修士冷哼一聲,手中的法訣就砸在了那個妖物身上。
似乎感覺到了疼痛,又似乎沒有,那個妖物只是抖了抖身子,身上的毛髮就像是鋼針一樣沿著方才攻擊他的法訣的來路返了回去。它的身上也因為釋放的攻擊而禿了一塊,露出了豔紅流膿的面板,但是很快那塊面板上就又長出了新的毛髮。
方才那個攻擊它的修士卻倒了黴。那妖物的毛髮射向了他,而他將周身的罡氣外放,想要阻擋這個“小兒科”一樣的攻擊。可是,到底是大意了。合體期修士的護體罡氣竟然無法抵擋那個妖物的毛髮。它的毛射在了修士的身上,那個修士只來得大叫一聲,全身就開始從細小的針孔處潰爛,幾個呼吸之間,他就在眾人的眼前化作了白骨。
這是在場之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妖物,毛髮尚且如此狠毒,利爪又當如何?利齒又當如何?思及此,眾人的心中都覆上了一層陰霾。
“私闖……禁地,死!”妖物忽然發難,暴起向剩餘的十餘位修士撲了過來。那些不說睥睨整個修真界卻也足夠能稱得上是修真界的箇中翹楚的人物在這妖物的爪下像是切瓜剁菜一樣的被撕碎,那些修士看著周遭的同伴折損,心中悽然卻是毫無辦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妖物在狂亂的暴動之間到了莫南柯和沈淮安以及臨滄的周遭。三人並不怎麼懼怕這個妖物,因為但凡是是妖物,對妖王都是有幾分畏懼的。
果然,當那個妖物感受到他麼這一方的氣息的時候,忽然停止了暴動,三下兩下的就竄進了沼澤之中,再也不出來。
臨滄和莫南柯師徒無心插柳,倒是給了剩下的修士喘息的時間。那個領頭的中年模樣的男子四下環顧,才倏然發現,他們還沒有進入所謂的秘境之中,可是這支由修真界之中近乎所有修為頂尖的人組成的百餘人的隊伍竟然只剩下了可憐的三兩人。
暗藏著殺意的眼光驟然射向了莫誅南,在場剩下的除了莫誅南以外的唯一一個人是他的兒子,所以他說起話來也不再需要顧及,而是□□的惡意。
“莫誅南,用來破開禁制的東西你也敢胡亂糊弄!那顆珠子根本就不是青霄老祖的心頭血。
方才眾人明明已經開啟了妖禁之森的結界,只差將祭品奉上,就可以開啟沉睡在妖族禁地的秘境了。而祭品自然是青霄老祖的心頭血。方才的爆炸正是因為破開結界之後沒有獻上祭品而引起的。
可是眾人方才分明親眼看見莫誅南將那顆號稱是青霄老祖的心頭血的珠子投入了結界之中。
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莫誅南手裡拿著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青霄老祖的心頭血。觸怒結界之中的守護獸對於莫誅南來說毫無好處,唯一的解釋就是莫誅南本身就是被人騙了。可是哪有那麼多可是,折損了自己許多徒子徒孫的中年人自然而然的對莫誅南遷怒了。
莫誅南沒有理會那個中年男人的質問,而是長久的凝望著莫南柯所在的地方。他看不見莫南柯一行人,可是,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面前的中年人已經氣急敗壞,莫誅南望了一眼莫南柯的方向,開始緩緩的向那邊移動。此處已經沒有了人煙,中年人也不必再端著慈祥的態度給誰看,對付莫誅南他都不需要動用法器,手指之間漸漸凝起了靈氣,隨時可能向莫誅南的方向打去。
莫誅南深知自己硬拼不過,那麼,就不如賭一賭吧。
賭一賭誰才是真正的天道眷顧,氣運沖天。不覺之間,他已經退到了莫南柯身邊。衝著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個清淺的微笑,莫誅南的手虛空一抓,不出所料的碰到了什麼東西。他緊緊的攥著那東西,然後向身後的沼澤仰躺過去。
#天道你大爺!!!叔躺不躺著都能中槍!!!#
莫誅南也許算是賭贏了,因為他那神來一筆的虛空一握,竟真的握住了莫南柯的衣角。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莫誅南向後仰倒的力道又是迅猛,如此一來,莫南柯竟然真的被他拽的踉蹌幾步。
僅僅是踉蹌幾步罷了,可就是這微小的幾步,莫南柯就彷彿踏入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從沼澤的深處生出一股吸力,那股吸力簡直是霸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