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這好端端的,父王為什麼……”蘇妗終於回過了神,“是為了避開趙王和太子的皇儲之爭?”
越瑢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怔了一下,隨即就饒有興味地笑了起來:“夫人還知道些什麼?”
就算沒有互換身體的事情,兩人也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蘇妗是打從心底盼著他好也盼著鎮北王府好的,再加上眼下情況特殊,她頓了一下,到底是把自己這些年看到的聽到的,還有心裡的一些猜測都說了出來。
什麼太子生母卑賤,雖由皇后養大,但皇后與其生母皆不得寵,因此他雖有太子之名,但在永興帝心裡卻沒有什麼分量啦;什麼永興帝獨寵蘭貴妃多年,一心想讓她的兒子趙王繼承皇位,但是又礙於朝臣們的反對沒法廢太子啦;什麼太子和趙王都十分想拉攏鎮北王府,但鎮北王卻不為所動,一心走孤臣之路啦;什麼永興帝對鎮北王忌憚已久,哪怕鎮北王一心做孤臣還是不想放過他啦;什麼鎮北王府如今處境看似繁榮富貴,實則步履維艱啦……總之把能說的都說了一遍。
越瑢驚異地看著她,半晌突然笑了起來:“夫人又實實在在地叫為夫驚喜了一次。”
……這有什麼好驚喜的?只要有眼睛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啊!
蘇妗心下莫名,面上卻只不好意思道:“妾身方才說的,有些是參加宴會時從別人那聽來看來的,有些是自己猜測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未免將來不知情況行差踏錯,還請世子糾正。”
越瑢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看著這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聰慧許多的姑娘,嘴角直往上翹:“沒什麼好糾正的,情況和你說的差不多。趙王和太子的奪位之爭已經進入最關鍵也是最後的階段,如今雙方都盯死了鎮北王府這塊在軍中重大影響力的肥肉,企圖將父王拉入他們的陣營。”
“但皇帝畢竟還活著,父王若是敢接受他們倆的招攬,不管是誰,都是給了皇帝馬上動鎮北王府的藉口,所以父王不能動。再加上趙王暴戾剛愎,太子庸碌無能,兩人都沒有明君之相,父王也不願意扶持那倆廢物,所以才要藉著這次中毒的機會退下來,把我這個在眾人眼中什麼都不懂的世子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