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瑢放了心,想起蘇嬿被自己整得一腦袋扎進樹叢,成了只刺蝟的事兒,暗笑一聲,搖頭說:“沒有,她並未出席六妹妹的及笄禮。”
“沒出席?”蘇妗眨眼,“那興許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她故意提起蘇嬿,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詐一詐他,看看他會不會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露出什麼痕跡,倒也沒有深究的意思。這會兒見他應對從容,便沒再說什麼。
卻不想越瑢突然問道:“你這麼問,莫非她從前經常為難你?”
他臉上笑容變淡,隱隱透出了些許冷然,蘇妗一愣,想到他雖然不常回家,在外人面前也總是一副高冷寡言的樣子,對待她這個妻子卻一向態度溫柔,關心體貼,不由心下一暖。
“沒有的,她……”不敢,又不是不要命了。
後面這話不好說,蘇妗一時頓住了。
越瑢見此,頓覺自己猜對了,後悔先前沒多打蘇嬿幾下的同時,握住她的手便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鎮北王府的世子夫人,若有人敢為難你,你只管為難回去,或是來告訴為夫也行,為夫自會替你做主。總之,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所有的堅強都是因磨難而生,這可憐的姑娘,從前也不知在廣安伯府那破地方受了多少苦,才有瞭如今這樣獨立而隱忍的性子。
還有她和梅氏之間的合作……多麼聰慧卻又無奈的選擇啊!
蘇妗不知道自家男人正在瘋狂腦補,更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一下從“溫婉端莊卻呆板無趣的木頭美人”變成了“備受欺凌卻聰慧堅強的小可憐”,她神色動容地看著他,慢慢依偎進他……或者說自己那小而軟的懷裡:“是,妾身知道了。”
真實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這一刻變得一點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在她面前永遠是現在這個樣子,蘇妗覺得就已經夠了。
就是往後她得更小心一點,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受委屈的那個,而是給別人委屈受的那個才行,不然他一定會覺得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