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沉凝地捧住她的臉,一點一點吻去了她的眼淚,“為夫一定讓他和他背後那些人血債血償,替岳父大人以及那些枉死的人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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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妗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哭完之後,她就壓下心中的情緒振作了起來,該洗臉洗臉,該喝茶喝茶,很快恢復了平靜。
越瑢很是意外,他本來以為她會消沉一段時間,還一直在想該怎麼安撫她,逗她開心來著。沒想到這姑娘真的只是看著柔弱,內心卻比誰都要堅強強大。
也不對,應該說是倔強。
裝模作樣的時候可以表現得比誰都柔弱,可真遇到事兒的時候,又比誰都倔強,輕易不肯讓人看見自己的脆弱。
他意外之餘有些說不上來的欣喜,像是歷經千辛,終於尋得了一點夢想中才有的美景。
“世子,”蘇妗不知他在想什麼,連喝了兩杯茶穩住心神之後問他,“那個霍雲成說的話,可靠嗎?”
畢竟是個只見過一面,又非善類出身的人,蘇妗不敢就這麼相信霍雲成的話。
越瑢回神,看著她說:“初步判斷應該是可靠的,他的言辭間並沒有破綻,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不過事關重大,我已經命人去證實了。另外……”
他遲疑了一下說,“他想報仇,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在追查這件事。這次會找上門,也是因為查到了你的身份。大約是怕你我不相信他的話,他給了我一個圖案,說是若有人見過你父親的屍身,一定會在他的屍體上看到這樣一個圖案。”
越瑢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張紙,紙上是一個十字形的傷口形狀,乍看之下這形狀沒什麼特別,可細看之下,卻會發現一點怪異。
因為那十字的四個頭部,都帶著一片鋒利的彎勾。
“霍雲成說這是一種特殊的箭鏃造成的傷口,據他這些年的追查,這種箭鏃十分罕見,而他唯一見過用這種箭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