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沒有什麼“憐花惜玉”的心思,當即便拆穿道:“唔,今日軒轅少主的出場方式,似乎就不那麼高貴冷豔了啊?”
軒轅青瀾嘴角一抽,他第一次知道高貴冷豔這個詞語竟然也可以用在男子身上?
但是嫋嫋姑娘那語氣裡濃濃的戲謔他又如何聽不出,當下值得苦笑一聲,卻也十分灑脫的道:“我自來喜歡站在比旁人更高的位置,這也並無什麼好隱瞞之處!”
他說得坦蕩,倒也自有一番風度。
嫋嫋姑娘笑著看了他一眼,倒是不置可否,對於他的灑脫,她沒有吝惜自己的讚賞,不過也只是讚賞而已。
隨即便懶洋洋的又窩了回去,揮了揮小手道:“既然如此,軒轅少主就好好去休息休息吧,小二,你給軒轅少主安排一個幽靜點的房間,讓軒轅少主好好調息休整,以免有什麼意外的什麼,軒轅少主力有不逮,那就不好了。”
小二跟隨嫋嫋多年,哪裡不知道這麼明顯的近乎明示的意思,不就是找個偏僻點的地方遠遠丟著不要讓其隨意來打擾她眼不見為淨麼?最主要的是,只怕這路上還會發生什麼,自家小姐還會用到這軒轅少主去當擋箭牌什麼的。
想到這小二丫鬟倒是對於這位神界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神界少主默哀了一息,隨即便面色如常不卑不亢的將軒轅青瀾請到了一個船尾最末端的一個房間中,那房間裡不過也就一個蒲團靜靜的放著,與其說是一個房間不如說是一個修煉室。
軒轅青瀾只看了一眼,便搖頭無奈的一笑,這位嫋嫋姑娘當真是行事……十分的磊落啊!
不待見他到如此明顯帶著打發意味的將他隨隨便便安置在這樣一個房間內。
偏偏他還說不出什麼不對。
若他真的說這房間不好,只怕那小姑娘會大義凜然的告訴他修士不能疏於修煉這是為了他好等等一大通的理由等著他。
這樣一想,軒轅青瀾心中忽然咯噔一下,臉色也慢慢的斂去疏朗,多了一分凝重,不知為何,對於這個女修,他竟是自心底深處覺得無比的熟悉,不過相處短短時間,他竟是這般理所當然的似乎理解這女子所有舉動的含義。
哪怕她這般對他不以為然甚至處處怠慢,他卻反而沒有絲毫不悅有的只是無奈和……縱容。
是的,縱容。
這種異樣的情緒讓一向在神界翻雲覆雨毫無畏懼的神界少主竟反常的忽然生出一種對於冥冥之中那不可捉摸的無常天命的忌憚。
天命,這是他看透了自己一切行為後竟只能唯一想到的一個理由。
似乎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天命所歸。
就如同,那個女子,便也註定是他聽命所歸的劫數一般——這是不久之後他對於天命最終的領悟。
然而他此刻尚且未知,只是因為心中的忌憚沒有再順從自己的心意去刻意接近嫋嫋,反倒是真的在那房間中閉起關來,他想,也許是他太久沒有遇到膽敢無視他的女子,他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罷了,待到他心中的特別慢慢沉寂下去,也許這個女修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了。
時間,便在軒轅青瀾刻意的迴避和嫋嫋姑娘絲毫的不在意中轉瞬即逝。
轉眼便已是半月之後。
飛船再大,被嫋嫋姑娘按照各種現代文明的大型遊輪煉製得再內容豐富娛樂設施齊全,卻也終有膩了的一日,嫋嫋姑娘早已在飛船上呆得無聊,這一日,不知為何,她心中莫名就是想要離開飛船出去散散心。
嫋嫋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閃過意思奇異的六彩虹芒。
她最終選擇順從了自己的心意,帶著自家兩隻丫鬟,以及被她生生挖出來似有幾分不虞的神界少主,收起了飛船進入了虛空之下剛好到達的一個小鎮之中。
這小鎮明明是此界之中頗為偏僻的一個遠離其他城鎮村落的獨立小鎮,待到幾人悄無聲息的落入人群之中時,才發現這小鎮之中竟是異常的熱鬧繁華。
人群熙熙攘攘,攤販高聲叫賣,來往商旅也是絡繹不絕,車水馬龍,當真是好不熱鬧喧囂。
“當真是一副市井繁華景。”嫋嫋姑娘意味深長的嘆息一聲。
軒轅青瀾神色微動,似乎察覺出嫋嫋姑娘語氣裡的一絲異樣,不過他尚且還沉浸在自己對於嫋嫋的太過特殊的情緒中,這次又被嫋嫋姑娘強行帶出飛船,他反倒察覺出自己不為人知的淡淡喜悅,心情更是莫名的不佳,此時雖然似乎隱隱意識到什麼,卻不願去深想,似乎有幾分排斥自己多加關注嫋嫋一樣。
嫋嫋姑娘將軒轅青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