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滿後宮的宮人們都在流傳;小聲議論;流華宮的麗充儀寵冠後宮;椒房獨寵,已經是三千寵愛在一身;陛下馬上就要立她為妃了。
會這樣主要是因為在孫夢瑤沒有被穿之前;她本身就是受寵的妃子之一。而叢笙穿越來後很長一段時間又沒有臨幸後宮,表現得格外清心寡慾;景帝雖然不是沉溺女色的昏君,但是也不是禁慾的人,每日裡都是會召幸妃子的,雖然不是日日和諧;但起碼頻率是隔個一日就有需要的。現在進入後宮卻只去一個地方,連受寵十來年的淑妃娘娘都沒有這個福分。
這就由不得人們的猜想,一時間流華宮風光無限,很多宮女太監上趕著討好,一些地位分的妃嬪們也聞風而動,很有踏破流華宮門檻的趨勢。當然也有一些毫不在意或是觀望的人群的。
對於這些流言叢笙沒有在意,也沒有去處理。
他只知道起碼有一個人是特別在意的,已經喝了好幾天的乾醋,甚至還會對他擺臉色了。
不過叢笙反而很滿意,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樂在其中。能讓暗梟在他面前耍點小脾氣,這正是他努力的結果。若總是以謙卑謹慎,隱忍卑微的性格和他相處,叢笙覺得自己或許慢慢就不會這麼在意暗梟了,他要的是愛人,不是僕人。他對現在的暗梟有喜愛,但並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移情。他也不希望這些喜愛會因為身份,規則的原因慢慢被腐蝕,消解掉。他本就是寡情,又薄情的人。動情或許不難,深情卻不易。
“我又贏了。”
叢笙落下手裡的棋子,看著棋盤上黑白兩色,輕笑著。
“這次做什麼好呢?讓我想想。”
今天是淑妃舉辦百花宴的日子,叢笙很悠閒,他的確承諾過會出席。但並沒有說過什麼時間出席。所以他現在拉著暗梟在他的書房裡下棋,規定是贏的人可以懲罰輸的人做一件事。
叢笙已經贏了好幾盤了,暗梟一次也沒贏。
叢笙不知道暗梟到底是真的棋藝不好,還是在讓著他。
“捏肩,捶腿,泡茶,表演功夫這些你都做過了,這次就來點不一樣的。”
叢笙慵懶的歪在身後的靠枕上,睨著眼看著端坐在對面,脊背挺得板直,神情嚴肅的暗梟,眸裡帶著戲謔的笑意。
雖然捏肩的力氣太大,讓他覺得他的面板上留下了青印子;捶腿的力氣又太小,就跟蚊子咬似得,半點沒享受到。然後又刁難著讓暗梟泡了一桌子茶,茶盞多的放了兩個小几。
接著又小調戲了一把,讓暗梟單手做俯臥撐,他則坐在了暗梟的背上,喝茶。
“過來,坐到我旁邊來。”
叢笙勾勾手指,看著神色不變的暗梟。
暗梟依言在叢笙邊上坐下,姿態越發拘謹,垂著眸叫人看不清眼裡的情緒。
他們的棋桌是放在一個矮榻上,位置非常寬闊,移開棋桌,那張榻便可做休憩之用。
榻上分佈著幾個大大小小小,形狀各異,做工精細,圖案精美的抱枕。叢笙腰後就靠著一個特別大的,他懶懶靠著,整個人似是要陷進那柔軟的抱枕裡去。
叢笙此時的神情也分外的悠閒慵懶,眼眸微眯,眼角到眼尾的線條起伏流暢,微微勾起的眼尾,在他眯著眼時,有一種天然的不經意就流露的風情。
這風情半點不漏的看盡全部心神都在叢笙身上的暗梟眼裡,哪怕暗梟眼眸是半垂著。
烏髮,白膚,紅唇。
暗梟不由得又想起那日旖旎的場景,喉間漸漸一片乾渴。
於是越發謹慎小心的掩藏好自己的神情,就怕對面的叢笙察覺。雖然他的君主現在對他頗多優容,拿他當朋友而不是下屬,會和他輕言淺笑,言談奕奕。偶爾暗梟慢慢放鬆下來已能自若的像朋友般和叢笙聊天,說笑。這一切簡直是他不敢想象會發生的場景。
可唯有一點,暗梟卻是半點也不敢在叢笙面前放肆。就是把不能說出來,必須被和諧的內容洩露一絲半點,他萬萬不敢叫他傾慕的君主察覺。
那太汙穢,他的君主就是九天之上最高潔無雙的仙人,他不過是地上仰望仙君的凡人。暗梟覺得他心底那些不能言說的東西對他面前的人簡直是一種褻瀆。
他從不敢妄想,能以暗衛身份靠近,陪伴他直到自己死亡,暗梟就已覺得是恩賜。
他很知足,雖然心裡有頭饕鬄般不會滿足的兇獸,一直在叫囂著,佔有他,囚禁他,把這個人鎖在任何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叫他只屬於自己,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