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裡頭撲。
看著那猶如一頭幼獸一般擠在自個兒的脖頸處猛嗅的周旻晟,蘇妹更加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衣領道:“太子爺,您壓著奴婢了。”
“呵。”湊在蘇妹的脖頸處,周旻晟低聲輕笑道:“好妹妹真軟。”
“被褥也軟和,奴婢給您在裡頭放個暖爐,會更軟和。”吃力的將自己的脖頸從周旻晟的嘴下救出,蘇妹氣喘吁吁地站直了身子道:“太子爺,奴婢去給您拿個暖爐來。”
說罷話,蘇妹趕緊提著裙裾出了寢殿,再不敢看周旻晟一眼。
外頭夜幕低垂,寒風凌冽,蘇妹攏著自己的衣襟靠在厚氈處深深吐出一口氣,面頰處火辣辣的燙紅一片。
作為一個懵懂知道些人事的宮女,蘇妹自然能感覺的出周旻晟那黏糊自己的勁已經不止於以往的玩鬧戲弄,反而更傾向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點子事,而且意圖愈發明顯。
垂下腦袋,蘇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頰,心中躊躇猶豫,極度不安。
一開始,她只想藉著周旻晟保命,逃避老太監的騷擾,可是現在的態勢讓她無法預料,蘇妹不知道周旻晟心中所想,她也猜不到他想要做什麼,她只知道自己陷在淤泥裡,即便脫身,也不能全身而退,勢必要沾染上一層汙穢。
她與周旻晟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或者更準確的說,現在的周旻晟是她唯一保命的籌碼,陳皇后,鄭太后,明宗帝等等人,都在以各方勢力爭奪權勢,周旻晟自然也深陷其中,而當蘇妹選擇進到南宮的第一日,就註定與周旻晟一道陷入了這泥潭。
這危機四伏的泥潭將蘇妹牢牢綁縛,讓她脫身不得,而呆在周旻晟的身邊,是最危險,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姐姐,外頭這麼冷,您怎麼不進去?”圓桂捧著手裡的暖爐,緩步走到蘇妹面前道。
“我,出來透透氣。”抬眸看向圓桂,蘇妹的視線落到他手裡抱著的暖爐上。
“姐姐,這是給太子爺捂被的暖爐,您給太子爺帶進去?”注意到蘇妹的目光,圓桂趕緊將手裡的暖爐遞給蘇妹道。
“你去吧,我有些餓了,去廚房找些東西吃。”說罷話,蘇妹也不等圓桂反應,徑直便轉身往後院廚房的方向走去。
看著蘇妹急匆匆的纖細背影,圓桂頓了頓步子,然後才掀開面前的厚氈進入寢殿。
廚房裡頭還剩下些冷硬的吃食,蘇妹隨意的用蒸籠蒸了一下就下了口。
回到屋子,落葵正在替蘇妹收拾被褥,屋子裡頭燒著炭盆,暖烘烘的帶著檀香氣。
“姐姐。”看到蘇妹進來,落葵趕緊上前給她倒了一碗熱茶。
伸手接過落葵手裡的熱茶吃了一口,蘇妹揉了揉自己鈍痛的額角道:“落葵,時辰太晚了,你先去歇息吧。”
“姐姐,奴婢不累,奴婢給您按按肩。”一邊說著話,落葵一邊走到蘇妹身後,小心翼翼的替她按起了肩膀。
落葵按得很舒服,蘇妹也就沒有說話再催她回去。
“姐姐,過幾日便是太子爺的生辰宴了,皇上與皇后準備大辦,姐姐可有想好送太子爺什麼禮了嗎?”替蘇妹按著肩膀,落葵突然開口道。
“太子爺身份尊貴,要什麼沒有,哪裡用得著我送。”微眯著一雙眼,蘇妹聲音細緩道。
“姐姐,您這樣想就錯了,太子爺確實身份尊貴,什麼都有,可若是姐姐送的東西,太子爺肯定會非常歡喜的。”
“罷了罷了,我能送他什麼。”朝著落葵揮了揮手,蘇妹從繡墩子上起身道:“倒是他的生辰我們又有的要忙了,你這幾日好好養養精神,別到時候出什麼岔子。”
“……是。”落葵猶猶豫豫的應了一聲,終於不甘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著落葵消失在厚氈處的身影,蘇妹轉身走到炭盆前撥了撥裡頭的果木炭。
她這身份,什麼時候還能用上果木炭了?定是落葵那丫頭又給弄錯了。
太子生辰,是自明宗帝回來後的第一件大事,各宮上下莫不嚴陣以待,生恐出了什麼岔子。
東宮之中,日頭頂好,蘇妹坐在井邊的小木墩上還在替周旻晟洗著衣裳。
“姐姐,您真的沒有給太子爺備禮?”落葵蹲在蘇妹身旁,眉目緊蹙道。
聽到落葵的話,蘇妹扭頭,無奈的嘆出一口氣道:“落葵,你今日一大早便已然問了我三遍了。”
“可是,可是奴婢見那些被玉金嬤嬤帶過來的宮女們都給太子爺備了禮……”可憐兮兮的扯住蘇妹的寬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