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遠處眼光疏淡的男人正站在花架前,用筆比劃著,畫布上的畫剛具雛形,看得出來上面是一個身穿藍色裙子,溫柔地抬著一朵花,輕輕嗅聞著的女子。
聽到問話時,鬱亦白微愣了愣。
為什麼答應結婚?
不是有很多的理由嗎?
他覺得她順眼,有她在身邊他可以睡得更好,更重要的是在她身邊,他會覺得無比的平靜。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爺爺說過,結婚了,她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再也無法離開。
鬱亦白還記得兩人當初共同畫的那幅畫。
那畫上那個絕望猙獰,幾乎溺死的漁夫。
而她,給了漁夫得以逃生的繩索。
鬱亦白放下手中的畫筆,走至黎鑰身後抱住她,下巴輕輕地搭在她的頭上,感受著髮絲癢癢的觸感。
“為什麼嗎?”他呢喃道:“因為你是光啊。”
將漁夫拯救出來的那道光。
他怎麼會放手呢?
痴漢男主番外
婚後。
程錦的某些特質便漸漸顯露了出來。
他帶著黎鑰住進了一棟單獨的別墅裡,辭退了傭人,使得偌大的別墅裡只有他們兩人。
黎鑰不知道程錦的工作是什麼,但是無疑的是,他的空閒時間非常多。
在他的空閒時間裡,黎鑰深深受到了驚嚇。
她從未想到過,程錦有朝一日,會滿臉正經地逼迫她穿上那櫃子裡的情趣內衣,或者各種制服,在浴室、廚房、陽臺,所有能想象到的地方留下兩人的曖昧喘息。
更有甚者,他會抱著她,在露天的游泳池邊,一邊斯磨,一邊仔細地觀察她的各種表情。
這可以歸咎於他的惡趣味。
在某天早晨,不,應該說是下午,黎鑰睏倦地醒了過來。
程錦有事出去了,桌上擱著張紙條:鍋裡溫著粥,起來記得吃。我晚上回來。
吃過遲來的早餐之後,百無聊賴的黎鑰突然想起一件事。
二樓拐角處有間房,兩人搬出來後,她還從未進過那個房間呢。
每每問到程錦,他總是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眼神看著她,直讓她渾身發毛。
黎鑰起身,決定趁著程錦出門,自己偷偷進去看一眼。
她嚥了咽口水,悄悄來到了二樓拐角,雖然沒人在家,她還是謹慎地朝周圍看了看。
她拿出在工具箱裡找到的鑰匙,開了鎖。
‘咔噠……’
門開的聲音嚇了黎鑰一跳,她又朝身後看了一眼,這才能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正是下午時分,房間裡拉上了窗簾,光線略微有些暗。
黎鑰又出於某種做賊的心態,沒有開燈。
於是視野裡只能看到前面事物的大致輪廓。
她微微怔了怔,視野所及,整面牆上好像貼滿了照片,空中的長繩上也懸掛著各種照片,那裡面是略微有些熟悉的模糊輪廓。
再遠一些,好像還有背對著她的人形玩偶。
這裡……難道是玩具房?
黎鑰又朝裡邁了兩步,腳步聲在一片寂靜裡特別明顯。
只要再靠近一些……
“老婆。”平靜的男聲自身後響起,來人的胳膊環住了她。
“呀!”黎鑰小小地尖叫了一聲,心臟‘砰砰砰’直跳,直到確認了身後的人是誰,才緩了口氣,聲音還有些發抖:“你,你嚇死我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程錦握住她的肩,將她轉了過來,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背對著門外照進來的光,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黎鑰頓時有些心虛,搖頭道:“因為太無聊了,所以隨便逛逛。”她眨眨眼,看著他:“對了,這裡……”
“老婆,我好餓。”
程錦突然出聲,有些委屈含住她的唇,輕輕咬了一口。
“嗯?今天整天沒吃飯?”黎鑰頓了頓,得到程錦的回答後,將他推開,率先朝門外走去,邊走邊道:“你想吃些什麼,我幫你做。”
等黎鑰不見了聲音,程錦回頭環視一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後出了門。
看了眼手上的鑰匙,程錦重新將房門鎖上。
……明明是自己將鑰匙放在了顯眼的地方,引導她來發現,然而卻又臨時改變主意,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