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史以來最身不由己的一天。

好不容易捱到宴會結束,白亦容帶著依依不捨的白亦溪告別了眾人。一上馬車,白亦容就變臉了,眼睛微闔,理都不理白亦溪,留下白亦溪一人在那裡嘰嘰喳喳的。

白亦溪見白亦容臉色難看,便知道他是生氣了,嘀咕一聲:“我也是為你好。”

白亦容呵呵地冷笑一聲:“你徹夜未歸,可知道我為你擔心了一整個晚上嗎?難道你昨晚就不會派人過來說一聲嗎?”

這個白亦溪,恐怕得想辦法將他打發回山嶺村,這次是被他坑死了。

白亦溪渾然不覺羞愧,反而覺得白亦容小題大做。

白亦容下定決心,便不再跟白亦溪說話,任他一個人在那裡勸說自己投入三皇子的陣營。白亦容很無奈,這個朝代是很看重家族的。白亦溪跟自己有血緣關係,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就是說,白亦溪乾的蠢事,都需要自己給他擦屁股。

等回到了府裡頭,白亦容便招來了春江:“傳下去,以後白亦溪的那份月例就不必給了,筆墨紙硯也不必每個月給他。如果他有意見,你就讓他直接來找我。”

白亦溪進入周大儒的時候,白亦容為了培養他,下令給他月例權當零花錢,還承擔他每月的書本費用以及文具費用。現如今,這一切都取消了,看他怎麼去讀書。

幾天後,白亦溪果然怒氣衝衝地跑來找白亦容了。

“白亦容,你可不要忘本了!”這是白亦溪的第一句話。

白亦容懶懶地抬起眼皮,說:“說說,我怎麼忘本了。”

“你、你……”白亦溪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無從說起,沒有人規定堂弟得給堂兄錢花。要是都這樣子,那些豪門世家打秋風的窮親戚還不排到城外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根本就不領情!”白亦溪氣得跳腳。

白亦容氣笑了:“是你忘了本分才對,你現在只是個白身,連童生都沒考過的白身。你不好好讀書,反而汲汲於阿諛奉承一道,周大儒知道了,必定會將你趕出門的。”

白亦容跟周大儒約定的讀書時間都是休沐的日子,前兩天,正逢白亦容休沐的日子,他便去了周大儒的府邸上課。周大儒跟他談起了白亦溪,一直搖頭。

“孺子不可教也!”這是周大儒對白亦溪的評判,言辭間頗有後悔收白亦溪為徒的意思。

白亦容相信,如果不是看在自己的臉上,白亦溪恐怕早就被趕出去了。而被周大儒趕出去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京城裡,恐怕再無人敢收白亦溪為徒。

白亦溪氣惱交加後,衝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時候,他的理智才找了回來。如果白亦容不給錢,又不給筆墨紙硯,自己根本就買不起那些東西,唯一的下場就是離開周大儒的學堂。

這個堂弟,真是好惡毒的心思。

白亦溪想來想去,最後只得向三皇子求救。三皇子是個有錢人,又跟他合得來,他應該會借錢的。只要自己日後考入朝堂,再還他錢便是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精神一振。

現如今是田地裡插秧的時候了。

天氣漸暖,白亦容也換了一身輕薄的衣服,前去巡田。今年八月之前就得納夏稅,白亦容對自己很有信心。而且,農活都是底下的人在幹,他只要指導一下就行了,所以也算挺輕鬆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暴風雨即將襲來。

永和皇帝的面前,一個侍衛跪在地上,彙報著這些日子的京城動向。

“你說,白亦容去了老三的生辰宴了?”永和皇帝有些驚訝道。

侍衛點頭應是:“他的堂兄白亦溪最近也頻繁出入三殿下的府邸。”

原本,永和皇帝對白亦容是十分信任的。涉及到三個皇儲後備軍這個敏感話題的時候,永和皇帝總是特別多疑:“白愛卿居然投入了老三的陣營,真是意外,朕以為他是特別的那一個呢!看來,是朕看走眼了。”

永和皇帝微微闔眼,暗暗下了決心。

白亦容能察覺到最近永和皇帝對自己的冷落,掐算起來,永和皇帝已經幾十天沒有召喚白亦容了。這不對勁,白亦容心道,按理來說,每過幾天,永和皇帝便會召自己入宮,瞭解農事。

不僅僅他,那些善於見風使舵的人也察覺到了。因此,每每下朝,冷笑對著他的人不在少數。

白亦容只一想,便隱約猜到了其中原因。只一陣心慌後,他便恢復了冷靜。不論如何,他也要熬到這場比賽過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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