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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容喝了聲:“大黃,別亂蹭,你都快髒死了。”
就這樣,到了井邊,白亦容打起了一桶水,給大黃洗起澡來。大黃十分安分地站著,每次洗澡它都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白亦容沖洗著它的身體,也不會隨便亂抖毛。
“大黃,轉個身。”白亦容拍拍它的屁股,大黃像是聽懂那般,乖乖地將身體轉過來,讓白亦容清洗身體的另一面。
血跡在白亦容的沖洗下,漸漸化開來,然後隨著水流被沖走了。給大黃洗澡是一樣大工作,等給它洗完時,白亦容全身是汗,衣角都是溼漉漉的。
這時,大黃伸過腦袋在他掌心蹭了蹭,不停地舔舐著他的掌心,白亦容拍拍它的腦袋,用乾布給它擦起身體來。
蕭遊已經過來了,在不遠處,靜靜地看了片刻。喜歡動物的未必一定善良,但是能讓動物喜歡的,想必也不會壞到哪裡去。聽說白亦容和這條大黃在貧窮時便相依為命,白亦容富貴發達的時候也沒有嫌棄這條狗。
那群曾經給白亦容起名為白不懂的人,知道這段往事後,還稱白亦容是狗爹。這個稱號明顯帶有侮辱性,白亦容卻是毫不在意,畢竟大黃在他最困難餓得要死的時候幫他打獵渡過難關,這是事實。
蕭遊想了許久,慶幸自己沒有看走眼,更加堅定了要追隨白亦容的心思。
“大人,我已經將綠意關入柴房了。”蕭遊道。
白亦容搖搖頭,說:“不是說了,不許讓她睡覺嗎?”
蕭遊愣了下,才說:“綠意剛剛指認了,是顧家。”
白亦容沉吟片刻,才想起了顧家是哪一家。那不就是當初丈量土地時瞞報少報自家土地的世家嗎?據說這個世家侵佔民田數百畝,最後是一個農民上訪直達天聽,這事才被捅出來。說起來,那個顧家的族長也挺倒黴的,偏偏是在永和皇帝改變主意要殺雞儆猴的時候撞上門來,於是,這位倒黴的族長便被押到菜市口砍了腦袋。
顧家唯一應該慶幸的是,當時永和皇帝是決定誅九族的,最後因為擔心惹惱了眾多世家家族,才就此作罷。不然,今天,一個顧家人都留不下來。
他們的怒氣不敢撒在永和皇帝身上,卻遷怒了白亦容,明顯就是柿子挑軟的捏。
在白亦容得勢時他們也不敢動手,白亦容失勢時,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而且張揚得很,毫不遮掩。這是吃定了白亦容不會東山再起嗎?
白亦容心裡微惱,卻是面上不顯。
“回去休息吧?”白亦容淡淡道。
蕭遊直白地問:“那個綠意你打算怎麼處理?”
白亦容皺起眉頭:“送官吧,敢背叛主家的人不值得同情。”
送官的話,如果沒有人背後通融,恐怕綠意是鐵定要吃上不小的苦頭。
蕭遊沒說什麼,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顧家的報復來得突然,其他想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然而,白亦容為官幾年,兢兢業業,不佔人小便宜,也不背後嚼人舌頭,那些想抓他把柄的人幾乎是拿著放大鏡在找白亦容的錯處。然而,沒有!白亦容的為官生涯中,居然沒有一絲汙點!
更難得可貴的是,白亦容少年得志,卻從不自滿,也不因此而沾染黃賭毒,從不尋花問柳,簡直是極品!
得知這個訊息的人都快瘋了,白亦容足不出戶,他們就算是想給他製造點黑點都沒有。百般無奈之下,顧家才會從白亦容身邊人下手,幫他製造黑點。
為此,白亦容還讓佃戶們多多關照一下田地,以防有人報復。而自己放魚的那塊田地,還有專人在守夜。
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後,又是一個黑夜,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白亦容放養草魚的田邊。
他看了看四周,都是靜悄悄的農戶,看起來,大家都睡得很熟。他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略大的瓷瓶,打算下毒。
這時候,一陣兇猛的狗叫聲突然響起,那人見機不對,轉身就跑,然而,再快也快不過那條狗。只見一道勁風撲向他,那人便被撲入了一邊的田地裡,溼了一身。
藉著皎潔的月光,那人看到了一條及膝高的黃色大狗。見那人看著自己,大狗衝著那人兇狠地呲牙咧嘴,嚇得那人一陣哆嗦。
“真是俗套的劇情,”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是用□□來毒我的魚?”
早已有農戶被驚醒了,紛紛拿著鋤頭衝出來,將這人團團包圍住。
那人臉色白得跟金紙似的難看,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