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角車簾看向外邊,嘲諷道:“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別亂說話!我們坐車的人能做什麼?剛才這一個急轉彎馬車突然劇烈顛簸起來,我們自己尚且自顧不暇撞了好幾下呢,誰能怎麼你們啦?定是你自個沒坐穩跌了出去,居然還有臉冤枉人?你們藍府的車伕會不會趕車的啊?不是撞大石頭就是拐彎不會減速,弄出事來了反倒亂咬亂噴,臉呢?還要不要啦?或者你們壓根就沒這東西?”
眾家丁無不惱怒,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們是一夥兒的,誰的心思誰不明白呀?
喬小如一番話他們便心知肚明定是趕車的兩個想要整治車裡那兩個,誰知道弄巧成拙,結果把自己也一起坑了!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馬車冷不丁的急轉彎,車內的人毫無防備之下肯定撞得七暈八素,怎麼也沒有可能再動手腳。
幾人心裡均想:兄弟你這栽贓手段也太低階了,能不能說個靠譜點的?說這種話讓我們怎麼幫你?若幫你說話,那不是連我們智商都給拉低了?
唯有那摔得冬瓜似的家丁指天指地的賭咒發誓,就是那兩人使壞暗算的!他的背後被推了還是踹了一下,這才摔了下來。
喬小如冷笑兩聲,直接懶得回答他這話,只道:“到底走還是不走?如果路上耽擱了你們藍管家的病情,你們來負責?或者你們誰看上了你們藍管家的位置,巴不得他在路上重傷不治?”
“你胡說什麼呢你!”
“豈有此理!別血口噴人!”
眾家丁齊齊變色,怒視喬小如。
四名捕快也圍了過來,皺眉道:“好好趕車,快些回城吧!我們還有公務吶!”
那摔跤家丁又氣又恨,卻不得不忍了這口氣,忍氣吞聲的上車。
他傷得不輕,便不肯再坐在車沿,要進車廂。
說畢還挑釁的看了喬小如一眼。
喬小如哪裡是在乎這種事兒的人?沒有拒絕。
任由眾家丁將那摔的一瘸一瘸臉上、手掌嚴重擦傷的倒黴貨送進了車廂裡。
接下來的一路上,終於太平了。
馬車直接來到春暉堂,四名捕快也不好就走,也隨行進去了。
躺在春暉堂後堂廂房的榻上,藍管家終於呻吟一聲“清醒”了過來,慢慢睜開了眼睛,跟著便哼哼唧唧的哼痛起來。
眾家丁少不了添油加醋。
武掌櫃眼中劃過不耐煩,皺眉看向喬小如。
喬小如笑道:“藍管家說他傷的不輕,勞煩武掌櫃給看看!”
一人怒道:“你怎麼說話呢?我們藍管家明明是你的人所傷,治不好要你好看!”
喬小如懶得理他,衝武掌櫃點了點頭。
武掌櫃見這架勢如何不明白怎麼回事?看了喬小如一眼亦點點頭:“老夫這就看看!”
一番診斷下來,武掌櫃表示看不出來藍管家有何不妥,他說的倒也含蓄,但這意思人人都聽得明白。
藍管家心裡冷笑,依然抱著肚子蹙著眉頭嚷嚷肚子疼,胸膈間也疼,連喘氣呼吸都困難!
眾家丁亂紛紛的嚷嚷,一口咬定藍管家定然是內傷,喬小如必須要負責到底。
武掌櫃擔憂的瞧了喬小如一眼:這藍府的人擺明了是訛詐,也不知怎麼與喬娘子結了樑子……
喬小如做出為難糾結得神情,與他們分辨了幾句,無奈對方氣勢十足,又一口咬定不鬆口,喬小如最終落敗。
便嘆道:“或許……武掌櫃不擅長診治內傷,這個,診不出來……也是可能的!”
“哼!”
藍府家丁們神氣活現,無不精神百倍,越發囂張,逼問喬小如要怎麼處理此事?
喬小如東拉西扯似乎想要抵賴,對方自然窮追猛打不同意。
最後逼得喬小如不得不拿出實在話來,道:“武掌櫃不能確診,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東昌城吧!東昌城比咱們隨雲縣要大得多,名醫也更多,或者在那兒能確診也不一定!既然這事我認了下來,便不會抵賴!”
藍管家愣住,按照原計劃,他是要用人參靈芝等名貴藥材吊著,保管不出一個月就能把喬小如家的家底給掏個底朝天!
沒想到喬小如居然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路途遙遠,若是路上出什麼差錯,你當得起嗎?”藍管家冷笑,顯然,他不願意離開隨雲縣。
喬小如冷笑:“病情不能確診,藍管家便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急嗎?不確診便想讓我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