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粉。
不過也可能是她沒去過多少地方,孤陋寡聞。
“自然是可以做的啊!到時候咱們試一試便知道了。”喬小如笑道。
其實做法並不難,以前她還曾經親手做過呢。只是若要做成作坊,少不得許多工具得改良一番,唔,烏穆應該在行吧?到時候可以請他幫幫忙……
盧湛聽她自信滿滿笑笑沒有再質疑。
兩人在這一片逛了半天才回去。
回到別院,喬小如便請了獨孤豫章派來的那兩位隨從前來說話,一是請他們給賀縣令的夫人遞拜帖求見,二是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土豆粉、紅薯粉?
這兩人既然是獨孤豫章看重的人,跟在他身邊多年,想來跟著他去過不少地方,見識怎麼也比自己要廣一些。
誰知兩人的反應和盧湛一樣,完全愕然,搖搖頭表示沒有見過土豆粉、紅薯粉,別的豆類、糧食做的粉絲、麵條倒是見過。
喬小如心裡便有了底,既然他們都說沒見過,那麼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東西在這時代不敢說沒有過,也得是極罕見了。
這樣正好,將來做出來了,更容易開啟市場。
賀縣令夫人的回帖當日就回了下來,請喬小如明日前去做客。
上一回來,喬小如作為幕後者並沒有見過賀夫人,這次卻是不同。
這次那二十多萬畝荒地得以利用起來,她當之無愧為第一功臣,若不是個女子,該去拜見的是賀縣令而不是賀夫人。
對此喬小如早有準備,加上並非實打實的本朝之人,見一個縣令夫人,還不至於會慌亂了手腳——雖然上輩子也沒在現實中見過縣令夫人。
相比之下盧湛倒是比她更緊張一些,再三叮囑她若是那賀縣令的夫人高傲瞧不起人,她見個面打個招呼便託詞出來,沒有必要受她的羞辱。
喬小如心中一暖,含笑一一應了。
盧湛親自送她去,看著她自衙門後院賀縣令一家子居住的角門進去,眼中一黯,暗暗嘆了口氣。
若他還是從前的身份,區區一個縣令在他面前又算的了什麼?自然也不會敢欺負他的媳婦。
如今他雖然斬斷了與過去的一切,卻更明白階級差距有多麼的不對等和不公平。
比如此刻,人家是縣令夫人,他的媳婦只是一個普通鄉下人家的女子,與縣令夫人比起來就好比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縣令夫人想要怎麼拿捏她、欺負她,她根本沒有一絲絲辦法抵抗。
那麼多的人才分了十三萬畝地,他媳婦一個人就拿走了七萬畝,孟縣令未必會說道什麼,可難保不會有本縣鄉紳夫人媳婦等在孟夫人面前說什麼閒話。
女人家見識總是淺短一些的,難免不會因此生出什麼想法來。
若真如此,見了他媳婦兒,怎麼可能有好臉色看?
當然,這些“女人家”們不包括他媳婦在內。
盧湛在外頭擔心著,喬小如已經見到了賀夫人。
賀夫人三十出頭的年紀,面板很白,臉稍稍有點兒圓,十分的富態。
見了喬小如倒是挺和氣的,雖難免暗暗打量,仍十分客氣的招待了她。
喬小如也放下了心,心道總算遇上個好說話。
她的要求很低,只要不是含有敵意故意刁難或者眼睛長頭頂上只剩傲慢就行,至於在她面前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她沒什麼感覺。
畢竟,人家是官夫人。
客套閒話幾句,喬小如便起身告辭了。
賀夫人也沒有多留她,虛虛說了兩句“有空再來坐坐!”的客氣話,便命丫鬟將她送了出去。
喬小如沒想到盧湛居然在門口一直等著自己,剛出了門,唇角便情不自禁的溢起笑意,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向他走去。
“賀夫人人很和氣,沒有刁難我!”她笑道。
盧湛亦一笑,攬著她上車:“嗯,到底算完了一件麻煩事兒,走,咱們回去!”
接下來三天裡,喬小如和盧湛又去了自家那片地裡,既然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做什麼,自然得做一個規劃。
簡單的畫了地形圖,回來之後一邊回想著地形,一邊在圖紙上塗塗改改的完善。
哪兒修建水渠引水,哪兒鋪設道路,哪一片種樹,哪一片栽種什麼作物等等。
又劃出了兩片地準備用來建宅院。一片三十五畝,一片十五畝。
可算得上兩處小莊子了。
畢竟,那麼多的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