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是男人了啊。
直接霸氣點跟他老孃槓上,就立麗妃為皇后怎麼滴?
反正那太后命硬著咧,根本氣不死。
書裡記載好像活到了七八十歲來著?
就是晚景不太好,兒子孫子都不待見她。
卞太后認為才是一家人的卞家更是參與藩王逆反案而被豐元帝收拾個乾乾淨淨。
親舅舅要奪自己的江山,親生母親還各種拖後腿,豐元帝能和卞太后感情好才怪了。
歷史上心狠手辣一點的帝王能直接讓太后病死了,哪裡還能讓卞太后禁足慈寧宮好吃好喝養她終老。
“誒,大哥哥。能問你個事不?”
白小桃搓搓小手。
凍的。
這已經是初冬了,望月亭柱子上都是凍出來的冰霜,大晚上就更冷了。
儘管白小桃是全套武裝來堵錦衣衛的,夜裡在外頭待久了也不免感到徹骨冰寒。
周展陽一見白小桃開始搓手跺腳就知道她冷了。
拎上她就要帶她回房去。
“誒誒,等等。”
白小桃抱著周展陽的一條胳膊像個秤砣一樣墜地上不走。
以她之前的經歷來看,回房就意味著沒戲。
肯定要趁機問個明白。
再等這個悶葫蘆主動開口的話,下次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周展陽垂眼看著賴地上不走的白小桃。
才十一歲的小女孩,拎在手裡跟拎小貓似的。
就這點兒力氣還跟他賴著不走呢。
“皇帝現在是不是隻有一個妃子呀?”
白小桃不管三七二十一,非得問個明白咯。
“嗯。”
周展陽嗯一聲算是回答。
然而這種能把天聊死的對話難不倒白小桃。
“只有一個呀,那就好。”
周展陽還以為白小桃是在推崇一夫一妻制,誰知她接下來竟然神神叨叨了。
“……福澤深厚,鳳命所歸。就是遲遲未歸位不好,久了假鳳傷龍澤呀。”
白小桃其實根本不會,她完全照搬書上寫的。
“小鬼,你說什麼?”
周展陽其實聽懂了。詞句胡搭亂造,匯總起來就是一個意思,麗妃是皇后命,再不封后會有人謀害皇子危及鳳命。
“我就說皇帝早該立麗妃為皇后了,咋地?”
白小桃完全不怕錦衣衛把這話傳給豐元帝。
就豐元帝那個愛妻如命的,聽見了還高興呢。
然而周展陽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
這個小鬼身上有古怪,她緣何如此信誓旦旦敢說這些話。
要知道即便麗妃生了皇長子,現在又懷了一個,皇宮內外朝廷上下都沒將她看成是皇后人選。
畢竟麗妃的出身太低,孃家幾乎沒有任何勢力,後宮又有卞太后把持,明面上根本不是皇后的人選。
可恰恰相反,小皇帝就只認一個人。
是白茂文故意揣摩聖意媚上弄權,還是這小鬼真玄乎?
“小鬼,你就不怕?”
周展陽一舉胳膊就把白小桃整個兒提起來了。
這麼冷的天,也不怕凍腚兒。
白小桃當然怕。
望月亭本來就在山頂,周展陽還舉著她站亭邊,這一鬆手不就往下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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