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已經習慣盈豐郡主時不時自己下個廚什麼的。
反正面條是現成的; 青菜也是現成的; 雞蛋也是母雞剛生的; 連盈豐郡主最不擅長的燒柴火都改成燒炭了,她要下個容易消化的麵條湯十分容易。
繼續把水全都換成靈泉水,白小桃煮了一大鍋麵條之後就讓人幫她抬到房間裡去。
這個必須要讓人幫忙; 她抬不動。
因為白小桃下了足足五人份的麵條那麼多。
抬著早飯進房間,周展陽已經從躺著改成坐了。
身上還披著衣服,怕他著涼。
不像白小桃,人家還光著上身呢就伸手指往人傷口上戳。
白茂文和周展陽已經說了一會兒話了,都是圍繞著那三個小冊子的。
基本上都是周展陽追著白茂文問。
其實周展陽早就對白茂文起疑心了,只不過都是心照不宣按下不表。
跑得了白茂文跑不了白小桃,更何況白茂文是一個有抱負的人,他定不會隱姓埋名白白辜負一身才華。
“還說,挺精神的啊。”
白小桃不管,硬生生打斷他們說話。
讓人將炕幾擺好,然後宣佈吃早飯。
一大鍋麵條,三個人分。
周展陽筷子裡夾著的食物一送入口,他就知道白小桃又往早飯里加東西了。
難怪嘴巴里一直髮苦,指不定連他昨晚喝的藥裡頭都加了東西。
昨天晚上週展陽被人從棺材裡刨出來之後他不是被救醒的而是被湯藥苦醒的。
湯藥的藥效的確也起作用了沒錯,不過那是起的解毒作用。
白小桃看到他動了一下,那是嘴巴里太苦了。
周展陽被苦得條件反射直皺眉,白小桃還以為是詐屍。
後來白小桃聽到周展陽吐了口濁氣出來,一動不動的胸口也在輕微起伏,然後才開始懷疑人生,順便對周展陽的體質起了疑。
比如說現在還一邊吃麵條一邊偷看周展陽。
白小桃做早飯的時候其實還是讓廚娘幫了她一個忙,把母雞的老公殺了取血,美其名曰給周展陽和哥哥補身子。
現在他們吃著的麵條全稱應該叫雞血粉絲青菜雞蛋雜麵湯。
白小桃原本打算做雞蛋青菜麵條的。燒著燒著水的時候就鬼使神差把主意打到公雞頭上了。
於是乎統領著一群母雞的公雞皇帝今天早上就倒了血黴一命嗚呼。
反正母雞下蛋也不需要公雞,宰了宰了。
取了雞血之後,白小桃覺得雞血麵條好像怪怪的,感覺這太刻意了。
於是她又扔了些粉絲下去。
粉絲是用地瓜粉做的,現在農民們比她還會開發地瓜的一百零一種吃法,做的粉絲也很好吃。
這就是為何明明是三個人份量的早飯會變成五人份。
反正是大雜燴,還為了遷就傷患做得比較軟爛導致什麼賣相也沒有。
這種東西也就最親近的人才給面子吃了,拿出去賣錢會破產的。
白小桃弄公雞血是有心試探,畢竟周展陽實在太詭異了。
可真弄出來之後又擔心雞血會傷到他。
給周展陽裝麵條的時候,滿滿一大碗麵條裡就只勺了兩塊指甲那麼一丟丟大的碎雞血。
這個量,最多也就是燙一下嘴皮子。
如果周展陽真的變成那個什麼的話……應該不會主動吃那個雞血吧?
白小桃還特地將雞血煮熟了再新增到麵條裡,不會影響到麵條湯。
對比之下,給白茂文裝麵條就顯得偏心多了。
一整個煎荷包蛋,好幾塊雞血。
簡直區別待遇明顯。
然而白小桃這個人在於周展陽眼裡幾乎透明。
她那忐忑不安的試探跟貓爪子撓似的。
真試探出什麼來,她要怎麼辦?
敞著空門,弱點多得就跟脖子伸到老虎嘴裡的小貓似的,就這樣還試探人。
而且用的辦法也全錯,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得知的歪法子。
事實上白小桃還真沒想好,她就是想知道周展陽還是不是原先那個周展陽了。
真試出來了……大概也沒想著跑。
周展陽將白小桃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好笑,伸筷子第一個朝海碗裡的雞血夾去。
果真看到白小桃緊張得連嘴裡的麵條都忘記嚼了。
周